的软毛还糊着那么多精液,很快溶在热水里消失不见。

被男人玩成了这样,还在为那几条细小的伤口抱歉弄疼了他。

贺琛感到极其的荒谬,他甚至想笑。

但他没有笑,只是用那种阴沉的眼神冷淡地望着陈迩。

先听着她在别的男人身下也叫得那么欢,他觉得刺耳,可是又不能不听江曜有没有乱说话。

江曜完全没有暴露,明明是好事,贺琛却莫名恨起来陈迩来。

为什么她分不出呢?两个不一样的人。

所以其实压根换一个人也一样,她都会像狗似的听话,张开腿让别人操。

所以活该被他骗,被别的男人玩,他就是想让她更加可怜的,这不是很好吗?

等她知道了的话,那双漆黑的眼睛一定会汹涌地流泪,用痛苦或者愤怒的眼神望着他。

可是为什么,这种时刻真的有地方在疼呢?

大概是被自己亲手划出的伤口吧。

刚刚看了赤着半身一脸春色的江曜,贺琛立刻将那些伤痕都复刻到了自己身上,他不会露馅的。

所以一切都怪陈迩,他才会突然这么疼。

“弄疼我了啊,”他眨了眨眼睛低头看浴缸里的陈迩,“怎么办呢,姐姐。”

10 10.勿要直视

陈迩垂下眼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把贺琛的手掌抬高些凑近自己的脸,嘴唇挨近了,湿润淡粉的舌尖舔过长长的刮痕,蛞蝓般留下了淡淡的水痕。

疼痛的新鲜伤口变成了黏腻的触感,好像将痛苦也封存在那层黏腻之下。

她的嘴唇又热又软,舔完了伤口又轻轻地吻他的手臂,与此同时漆黑的眼珠抵在上眼舷看他,露出一泓清透的眼白。

“我亲一亲。”她带着满身别人的吻痕,嘴唇贴着她的皮肤,说话间有热气像要钻进他的身体毛孔里,“脖子那边还疼吗?”

贺琛闭了闭眼睛,“疼。”他听到自己可怜地说。

于是又听见了身体破开水面的声音,水流顺着光洁修长的躯体往下滚砸在水面上噼啪作响。

温热的手臂挨近了他,他像是迷航的水手遇上了湿漉的塞壬,她不发一言嘴唇贴了上来,带着暖和香的热度亲他,舌尖也暧昧地舔过他的皮肤,水手无从得知这个家伙会带给自己痛苦还是欢愉。

脖子变得潮湿,她的鼻尖抵着他的皮肤,呼吸要烫到他了。

“不会再弄伤你了。”她轻笑着,摸了摸他颤抖的睫毛,“原谅我吧。”

曾经陈迩在贺琛的身上看到许多伤痕,有的久远些,变成淡淡的疤痕,时间近的,泛紫的淤青像是云一般抵在皮肤下,在本就苍白的皮肉上格外打眼。

她知道他不是一个会被其余人霸凌的人,如果他不愿意,基本没什么能伤害他。

那些伤害藏在衣袖遮蔽里,又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孩心甘情愿遭受的。

陈迩猜到了,所以没有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