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迩真的不再关注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看不见一切的奇怪,捧着他的手看了看。

陈拓生得比陈迩还要白,手指修长,甲肉和指节泛着浓粉,掌心发烫,手背几条青筋鼓起,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感觉都快愈合了喂,”这已经过了几天?她嘀咕着,“真的疼吗?”

陈拓立刻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陈迩笑嘻嘻拉住了,然后凑在面前吹了吹。

“给你吹吹行了吧……你还是小孩吗?陈拓。”

暖而湿的呼吸痒酥酥地拂过还未愈合的斑驳痕面,不知道是痒还是疼,他整个人就像一泓湖变得波折荡漾,那阵奇怪的感觉电流般顺着脊椎骨往上劈,让人很难过。

“好恶心。”陈拓面无表情,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哎呀,知道你是帮我,”陈迩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也不值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陈拓半垂着眼睛,“我有可能不管你,让你一个人面对那种情况?”

啧。

虽然平时陈拓平时是管得她要疯了,但陈迩也知道,陈拓是真为她好的,听到这番话她还是有点感动。

“哎呀,难得说了点人话。”陈迩笑着掐了掐他的脸,再臭脸的家伙,脸颊肉都是软的。

虽然他比她已经高了许多,但这张冷若冰霜的脸让她又看到小时候可爱的轮廓。

他小时候虽然像现在一样的话少,但会紧抓着要离开的她的衣角,不说话,只是紧抓着;在打雷的夜晚缩在她的床脚,将梦醒的她吓了一跳;在陈权不在家的很多时刻,他不说话,只是躲在她的身边。

浅棕的眼珠露出那种猛兽幼崽似的倔强无助,她无法不因此停下。

……然而时过境迁。

他的身量已经超过了她,曾经可以藏在她影子里的男孩已经可以反过来罩过她整个人。

因为寡言,有些时候,陈迩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也不懂他隐约的憎恨从何而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许陈拓说的笨是真的。

陈拓皱了皱眉,冷淡的眼神让陈迩悻悻地收回了手。

“懒得理你。”陈拓转身回了三层另一头他的房间。

陈拓回了自己的房间又洗了个澡,他已经习惯了洗冷水澡,所以冰冷也无法将躁郁的邪火熄灭。

陈迩穿的睡裙布料轻薄,而且她不喜欢穿内衣,平时她出自己房间会穿个外套,但大概睡昏了头,所以今天没有。

女人有乳房明明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遮掩的。

但他的视力有点好过头了,看到浅绿布料下嫩花苞似撑起的两团乳房,顶端细微的起伏褶皱都很清晰,然后她还捏了他的手和脸,意识不到这种超出的动作会带给别人什么。他不为自己的勃起而感觉羞耻,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同时陈拓不是一个会反省自己的人,他在心里咒骂了陈迩几句,然后躺在床上开始自慰,雪白的眼眶被冷意激得湿红,长长的睫毛半掩着。

他脑子里胡乱地想着引起感官刺激的画面,一些朦胧的肉色胴体扭动摇晃着,用以更快结束这烦腻的事情。

平时陈拓并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处理下半身的事情上,他甚至连色情影像都没怎么看过,所以此时他幻想的素材是如此贫瘠。

他只能从构建自己认知的人里随便抓上一个倒霉蛋来。

想象她的手指温柔地穿过他的发尾,又在他的脸颊搔了搔,说话间有很淡的香气,湿热的呼吸似乎在他的指关节萦绕。

想象她那颗并没有去矫正磨平的虎牙,在笑起来的时候就会露出来,傻气。

想象她的小腿其实修长漂亮,像是小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