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也打不了,以后要是发情还得上镇定剂。”

“不行,他就脑子有点用,”林越峙想起周唯实醒来的状态眉头就不自觉皱紧,一直转着自己的尾戒,“不能再打镇定。”

“说治疗方法。”

“一般治疗腺体缺陷,都是提取AO自己的信息素分析成分,化学合成,再注射回腺体,反向修复信息素神经。”但既然周唯实的信息素没办法靠医学手段合成,那就只能剑走偏锋。

闻焰关掉了电脑,关掉了实时检测科室病房的LED大屏,也关掉了自己办公室的摄像头,最后才吞吞吐吐道:“有一个,得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14.高手

第三天上午九点多,周唯实才彻底清醒。

昏睡的几天都打的营养液和各种药剂,现在终于能拔尿管,周唯实的性器和前列腺都肿得厉害,把导尿管夹得微微变形。拔管的时候闻焰在口罩后呲牙咧嘴地觉得自己也跟着疼了一阵,真正拔管的人额头青筋暴起,却一声没吭。

这一周都得请假,他拜托修其原代课。幸亏最近只开了本科生的基础大课,不是他的桥隧智能建模课,修其原也能顶上。

修其原估计是正坐在电脑前,接收了他的课堂PPT,噼里啪啦就打字过来:“师弟怎么样了,病得重吗。你好好休息,有事跟我说啊,中心医院可以报销记得拿发票回来。”

叮叮叮,又是好几条“这些食物最补血!”“教师节滋补佳品”“如何报销医保”的转发帖子。

回复了修其原的问候,周唯实已经没有多余力气看其他工作群了。

他心里惦记着闻医生和他说治疗腺体的事,尽管他咬定自己审查结果是Beta,但还是对于发情心有余悸。

他看向窗外,白云大朵大朵,触感松软又口感扎实,有护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小朋友散步,一辆红色操作室黄铲斗的挖掘机模型被绑在男孩的小肉胳膊上,跟不上轮椅的速度,在石子路上搁楞搁楞,跌跌撞撞。

周唯实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因为输液太久而变得很凉。可能是处在病房这样特殊的地方,人也变得不安起来。他动了动手指,把输液管移到了有光照的地方,感受到一丝暖意。但没一会儿太阳就偏移了,冰冷的液体永无止境地流进他的体内。

“真是太麻烦您了,闻医生。”周唯实接过自己的诊断书,不好意思地想要从病床上站起来同闻焰握手。

闻焰两步走上前去示意周唯实躺着,还想顺便检查一下周唯实的腺体。但摆弄一个人睡梦中的人容易,摆弄清醒的周唯实却是难上加难。

周唯实遮住他的腺体,拒绝闻焰的接近,数不清第几次重复道,“闻医生,我是个Beta,不需要再看了。”

“给他看看。”

不知何时林越峙抱臂出现在了房门口,眼神阴鸷。闻焰很少见到林仲露出这样凶狠的表情,两方针锋相对,周唯实虽然有些扛不住般抿起嘴唇却依旧不为所动,继续挡住。

周唯实对着闻焰请求:“给我开点药发情时用就行,我想早点出院。”

“都给人看遍了,现在立什么牌坊。”

林越峙大步朝周唯实走来,周唯实下意识捂着腺体躲了一下,马上被擒拿反绑,压住脖子按在枕头上。他身子别扭地歪曲,好像一株被铁丝捆绑顶端,要依附病床生长的丝萝。

他反抗Alpha的时刻太多,成功的几率又太小,让他失去了抗争的欲望。他任命似的听凭林越峙掀起自己的碎发,睫毛微微地颤。橡胶手套按在他脆弱的腺体神经上,比输进身体的营养液还要凉。

闻焰看完就赶紧让林越峙松手,把周唯实衣服整理好,尽力在强抢民O的恶霸面前维持着中心医院的医护关怀。

周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