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们进殿说。”说着,宋潋月拉着宋逐月进到殿内,二人在炕几上坐下,她才继续开口说:“我刚才想去御花园采些花瓣回来,结果又碰到了皇贵妃。她正带着她那只狗在御花园散步,我刚想走,就看到皇后领着宋初睿来了。”
现下皇贵妃失宠,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了。故而每次两个人遇见,总会冷嘲热讽,相互较量一番。宋潋月自是不会错过这种好戏,就躲起来偷看。
“谁曾想,皇贵妃那狗不知道是平时作威作福习惯了,还是突然发了疯,居然跑过去对着宋初睿的腿就是一口。”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待身边的人反应过来,宋初睿已经躺在地上嗷嗷大哭,腿上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那场面给我都吓到了。”想起刚才血腥的一幕,宋潋月心有余悸,“而且,乱糟糟的。皇后一边怒骂着皇贵妃不怀好意,教唆畜生咬人,还一边叫人传太医,她自己抱着宋初睿回了坤宁宫。”
宋潋月从未见过皇后如此不顾形象,穿着拖地的凤袍,还能抱着宋初睿飞跑。她的心中也有感慨,有母亲的孩子大致都是这么幸福。
另外一边,宋潋月也见到了不同于往日的皇贵妃。出事儿之后,皇贵妃哪还有之前的嚣张跋扈,一脸的不知所措,面色还苍白的吓人。
虽说这景昌帝对宋初睿并不像对宋昱堇和宋瑾安那般疼爱,但毕竟是他的儿子,又是所有皇子和公主中年纪最小的。宋潋月不知道景昌帝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但她知道这下子皇后和皇贵妃的梁子就结的更深了。
这狗咬人,说好听点是皇贵妃管教不利,说难听点这就是重伤皇嗣,换做旁人可是连千刀万剐都不足惜的大罪。
看来,以后这宫里的乐趣不会少了。
宋初睿被咬的事情传来时景昌帝正在承意宫内和西贵妃下棋,赌注是谁若输了,便要脱一件衣裳。
承意宫殿内淡香充盈,宽敞明亮,床榻桌椅皆是上等的木质雕花。墙上挂着的是书画,高几上摆放的是玉器,日光照射进来,还带着不和季节的暖意。
此时,西贵妃正侧坐在炕几上,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
看着面前的棋盘,她知道自己又要输了,索性耍起无赖。娜迦将手里的棋子,放回镶嵌着珍贵玛瑙石的棋罐中,撅起嘴道:“不玩了,不玩了。”
景昌帝乐呵呵地看着她,“好端端的怎么不玩了?”
娜迦动了动坐僵的身子,恭维道:“圣人棋艺高超,嫔妾本就没赢过您,您还想出这么个点子来,说输一局脱一件。您这不表明欺负嫔妾嘛。再说了,您若是想看嫔妾脱光,您就直说,嫔妾又不会拒绝您。”
中衣不似外衣修型,反而宽松袖松,但景昌帝仍觉得自己面前的女子别有一番韵味。
他觉赏心悦目,眼神中的情/欲翻了翻,若不是现在还是白日,他真想将面前的娇俏女子纳入怀中,好好地疼爱她一番。
“那怎能一样,这可是情趣。”
年轻的女子撒起娇来犹如一把温柔的刀,但景昌帝却觉得很是受用。他摸了摸娜迦的嫩手,哄道:“爱妃再陪朕下一回儿,朕让你三子还不行吗?”
娜迦鼓着脸摇头,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在景昌帝面前比划了一个五的手势,“五子!”
“好好好,五子就五子。”别说五子了,就算是十子,景昌帝也会让。“你啊你啊,惯会耍赖。”
娜迦不爱听这话,娇嗔道:“谁让圣人那么厉害,嫔妾根本不是对手嘛。”
哪个男子会不喜欢听旁人夸赞自己厉害,不管是什么方面。
景昌帝宠溺地点了点娜迦的鼻子,“你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娜迦不以为然,“我母妃曾说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