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宋逐月并未觉得开心,刚才的焦急也瞬间退散。她皱起秀眉,语气不悦道:“月牙儿,你又出去吓偷听事情。这若是被昭阳他们知道了,还能有你好果子吃吗?”
和宋逐月不同,宋潋月的性格更加外形,从年幼便是如此。如今身在宫中,宋逐月可以成个月在这汐澜宫中不出去,但宋潋月不行,她是一天不出去就像是火烧屁股似的坐不住。
小的时候,他总爱往外跑,又不懂得隐藏自己,时不时的就会撞上宋昱堇和宋瑾安这对兄妹。遇见了,就会带着一身伤回来,整的宋逐月只能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心疼的掉眼泪。看到阿姐掉眼泪,宋潋月也难受,就会保证说自己以后绝对不乱跑了。可是,等她伤好了,就又偷偷摸摸的往外跑。
现在,宋潋月长大了,她总会躲着人走,故而总会听到一些宫女啊,小太监什么的聊天。听完,回来就会说给宋逐月听。久而久之,即便宋逐月就做到了即便不出汐澜宫的门,也能知道宫中的大事小事儿。
从宋潋月的嘴里,她听过哪个小太监和哪个宫女做了对食;听过哪个宫女和哪个宫女同时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两人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听过安嫔和谨嫔每每见到的时候都会讽刺对方一番,据说大部分都是谨嫔落了下风;她甚至还听说过景昌帝特意让内务府给皇贵妃制了一件羽衣,那羽衣薄如蚕丝,几乎透明,景昌帝最喜欢看皇贵妃穿那件羽衣为他跳舞。
宋逐月从未见过薄的透明的衣裳该是什么样子,但每每想起都会脸色羞红。
看到阿姐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宋潋月以为她是生气了,赶忙说道:“阿姐,你放心,我隐藏的可好了,他们不会发现我偷听的。”
之前每次宋潋月将从外面听到的事情说给宋逐月听,宋逐月都会心生惶恐,深怕宋潋月在外面触了谁的霉头。稍微受点伤还行,顶多就是她心疼,她肉疼。但这深宫忌讳多,保不准哪天就会丢了晓明。宋逐月曾经劝诫过宋潋月很多次,但宋潋月都像是没听见一样,只会嘴上说好听的哄着阿姐,实际上根本没当回事儿。
宋潋月拍了拍阿姐的手,继续说道:“阿姐,你真不用担心我。况且,现在宋瑾安也根本懒得搭理我们。只要我们不出格,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的。”
宋逐月仍是放不下心,“那也不行。别说皇贵妃和昭阳他们了,就算是冲撞了谨嫔、安嫔甚至是那些得势的也得不了好的。”
知道阿姐也是为了自己好,宋潋月一脸乖巧道:“阿姐,我有分寸的。”
宋逐月抬手点了点妹妹的鼻子,逗趣道:“我可没听说过谁家有分寸的姑娘会给别人下药。而且,你啊,这张嘴和这张脸惯会装可怜装乖巧的骗人。”
宋潋月缠缠着宋逐月的手腕,然后甩了甩撒娇道:“阿姐,咱能别提这事儿了吗?”她语气顿了顿,目光闪烁道:“也不知道这皇贵妃是做了什么,惹得圣人这般恼火,听说还要给禁足呢。阿姐,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虽觉得这样不好,但宋逐月还是好奇。她压低声音,好奇问道。
“是宋昱堇,宋昱堇那个家伙向圣人为他母妃求情,结果也被禁足了三日。”宋潋月目光沉沉,嘴角勾着冷笑,用嘲讽的口吻说道:“阿姐,多稀罕啊,宋昱堇居然也被禁足了。他不是圣人最宠的皇子吗?之前我还听他们念叨过说圣人有心封宋昱堇为太子。现下看来,自西贵妃入宫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皇贵妃失了宠,就连太子的事情,圣人估计都要考虑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