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却因慌乱身子一晃,一个人摔了下去。
宋潋月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某处撕扯般的疼痛,拢着锦被探身问道:“将军,你没事儿吧?”
沈凌琛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是胡乱的在地上摸起一件衣裳披到自己身上,然后单膝拱手跪在榻前,“臣昨夜喝醉了,酒后失态,侮辱了公主清白,请公主降罪!”
看她慌不择路的模样,宋潋月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难过,她双腿弯曲与胸前,拢了拢锦被将自己整个人罩住。一双杏眼水光荡漾,显得楚楚可怜
她变换神态,慢慢板起了一张脸,声音沉哑道:“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将军怎能说是欺辱了我?若真说起欺辱,将军刚才的这句话才真的算是侮辱。”
沈凌琛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一下,她隐约的记起昨夜少女好像确实说过“心悦她”这类的话。
但沈凌琛嘴里依然说道:“是臣唐突了,请公主责罚。”
宋潋月撇过头,不愿再看沈凌琛。
片刻没有等到宋潋月的回应,沈凌琛抬眸看向榻上的少女,只见她身子微微颤抖,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公主……”沈凌琛轻唤了一声儿。
榻上传来抽鼻子的声音,随后是少女藏不住的啜泣声。宋潋月压抑着哭声,委屈兮兮地说道:“将军若是这么说,便是对潋月无意。潋月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关于这件事情将军不必介怀,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沈凌琛听着心脏就像是被一双手使劲揉搓了一般疼痛,“公主,臣……”
宋潋月的肩膀抖得更加厉害了,嘻嘻索索的哭声也更大了一些。
榻上的少女是她爱慕了多年却不敢提起的姑娘,她怀揣着对她见不得光的感情苟活至今。昨夜的种种她怎会不感觉到欢愉,可是她们身份有别,她不应该也不能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行为。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却已经先付出了行动。这段时日里,她的满腔爱意早已经藏匿不住,就等她宣出于口。
沈凌琛不知该如何安抚宋潋月,只是重新低下头。她下定了决心一般咬了咬牙,然后声音僵硬着说道:“臣对公主并非无意。”
显然,宋潋月并不相信她这套说辞,只沙哑地问道:“那将军为何总说这些撇清关系的话,这不是无意是什么?”
此时,沈凌琛觉得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她的心脏,而线的另外一段握在宋潋月的手里。她逃不掉,也无处可逃。
有些话说出了口,就好像洪水冲出闸口,想收也收不回来。
沈凌琛弯了弯嘴角,苦涩道:“公主乃贵人,是万金之躯,日后等寻得梁旭。今日被臣辱没了清白,臣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