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有虎符在身又有圣旨,除了沈家军以外,南国所有的兵马都可听她调令,包括曾经的韩家军、圣御军。
韩家虽然已经倒台了,但留下的兵马却不比沈家军少。当她接手了才知,当她接到圣旨的时候,宋潋月也下了另外一道圣旨,曾经的韩家军更名为:骠骑卫。顾名思义,是骠骑将军的亲卫。
她亲手将自己推入深渊,又给了她一根救命的绳子。沈凌琛不知道宋潋月为何这么做,难道又是想要拉拢她?
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她就投入到整顿的事情中。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沈凌琛就带着兵马准备出征。
当她回首想要最后看一眼盛京城时,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沈凌琛并不意外宋潋月来了,远远地,她看见了那身大红色的龙袍。寒冷的冬日里,那抹红色变得格外妖艳。
沈凌琛收回目光,没有多看。她抬腿上马,长qiang的枪头直指北方,大喝一声:“出发!”
伴随着她的声音,绣有金线雄鹰的黑色旗帜被大力的挥舞,那雄鹰伸展翅膀,威风凛凛。
宋潋月并未告诉沈凌琛自己会来送行,她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见她。看着骏马身上的女人身穿银色铠甲,手握长qiang,宋潋月的眼睛湿润了。
过去是她错了,这才是沈凌琛该有的样子,她就像旗帜上的雄鹰,应该展翅翱翔,而不是像金丝雀那般困于笼中。
看着沈凌琛挺拔的背影,宋潋月内心激动又惊慌。
明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未远到看不清,她却有种沈凌琛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
宋潋月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忍了下去。她的阿零是战无不胜的骠骑将军,哪怕是被她当成金丝雀饲养了这么久,在武艺上却从未懈怠,身体在她的调理下比过去还要康健。所以,她一定会回来的,而自己也一定要相信她。
马上的人渐行渐远,宋潋月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决堤。
她哭的是沈凌琛离开,也哭的是她从始至终都未能回过头看一眼自己。
阿零,你是真的很恨我吧。
沈凌琛走了,自这一日起,宋潋月就病了。
她整日昏睡,梦里全是沈凌琛,是她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曾经的甜蜜,也有最后的琴瑟不调,好的坏的全部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大网拉着宋潋月往下坠。
二月初六,是宋潋月的生辰,也是宋逐月的生辰。
早早之前,宋潋月就为阿姐准备好了生辰礼物派人送去了苍兰国。自宋潋月登基之后,她才算是和阿姐联系上了,两人偶尔会有信件往来。
通过信件,宋潋月知道阿姐在苍兰国过得很好,起码比在南国的时候好得多。初到南国时,她人生地不熟,多亏了丞相蒋昭的照顾,才站稳脚跟。而她也凭借着南国公主的身份,成为苍兰国的贵妃。
苍兰国于南国不同,并未皇贵妃,皇后之下便是贵妃,而贵妃之位,只有二人。
知道阿姐过得好,宋潋月也就放心了。不然,她恨不得打去苍兰国,将阿姐带回来。
这次到了她们的生辰日,宋逐月又派人送来了信件,她告诉宋潋月蒋左丞为她准备了一件生辰礼物,大概万寿节那日就到了。
这是宋潋月登基之后的第一个万寿节,但她本人却没什么心思过。在这之前,她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每日都是病恹恹地打不起精神。
早朝时,谈柏冲提出大办万寿节,被宋潋月以:‘边境战事吃紧,将士们誓死搏杀,更有百姓因天灾流离失所,朕应当以身作则,避免奢侈浪费’为由驳回了,只说今年不办万寿节。
朝臣们听后,皆是感动不已。虽说不可私下议论君主,但如今的女帝与当初的景昌帝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