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潋月的问题,胡欣没有迟疑,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是。”
“那么将军一定会来,她会来找我的。”
宋潋月说罢看向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那片笼罩着静心殿的乌云散开了。
辰时,魏效忠来和宋潋月说宋恒醒了,宋潋月洗了把脸就过去。
大概是昨日急火攻心,今日的宋恒状态很不好,他张了张嘴想要和宋潋月说些什么,但只有一些呜噜呜噜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字。
宋潋月不知道他是在担心宋昱堇,还是担忧沈凌琛会不会来,事已至此,宋潋月也懒得再做戏。面前这个男人已经病入膏肓,他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景昌帝。
“父皇,您再睡一会儿吧,有什么等您养好身子再说。”说罢,宋潋月转身就走。
宋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宋潋月的背影,嘴张大却又无力的合上。
一旁的魏效忠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却只能低着头。他是从宋恒还是皇子时就在他身边服侍着的,少年主仆感情是比寻常好一些。但此时魏效忠也明白,他的帝王病入膏肓,而这位公主已经是钦点得未来君主,他自然不会违背未来的君主。
宋潋月来到偏房,宋昱堇已经醒了,只是被胡欣重新点了穴位,依然不能动。胡欣站在他的旁边,正在监视她。
宋潋月对这个人痛恨至极,所以昨夜任凭宋昱堇被捆绑然后趴在地上睡得。
看见宋潋月来了,宋昱堇猩红着眼睛,怒视着她。
宋潋月轻笑一声儿,由上而下俯视着宋昱堇,开口说话声音温柔,“皇兄,昨夜睡得可好?”
宋昱堇被点了穴道,不能说话,他的眼睛乱转,似乎是想要挣扎。
“我昨夜可是一夜未眠,你知道为什么吗?”宋潋月反问他,知道宋昱堇无法说话,她便继续说:“因为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被父皇立为储君。一个不受宠,被你们说成是杂种的人居然能登基为帝,哈哈哈这该是多大的讽刺。”
宋潋月的目光流转,里面带着睥睨带着怜悯也带着恨意,“这还真是多亏了你们母子三人。皇贵妃帮我除掉了宋初睿、宋瑾安除掉了宋思羽和宋宥言,而现在,你又傻呵呵得拥兵逼宫,我真的是没见过比你们母子三人更加乐于助人的人了。”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此时的宋潋月想必早已经千疮百孔。但她不在意,这样的目光她太熟悉了,她也曾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宋昱堇和宋瑾安。
“你放心,待我顺利登基,我必好好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多年来对我的照顾。”
宋潋月的话音刚落,殿外顿时人声鼎沸。
宋潋月和宋昱堇皆是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当听清楚后,一个脸上释然,一个脸上绝望。
“怎、怎么会这样?!”宋昱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
与胡欣眼神交换,宋潋月眉目舒展,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皇兄,看来沈将军比你想的命硬。”
沈凌琛带兵赶到,与她同来的还有沈瑞希与楚童。
在这山清水秀、风景秀美的避暑行宫内,沈家与韩家多年的宿怨被搬上台面。
虽然宫里宫外的韩家军与圣御军数量远超于沈家军,但这些年来韩逊与韩禄拥兵自重,疏于练兵,又哪里比得过常年征战的沈家军。
当沈凌琛qiang指韩禄的脑门时,周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咣当”一声儿,韩禄手里的剑应声掉地。
看着沈凌琛,韩禄不知她是如何逃过设计的,他只知道这次是他们败了。
殿内的宋潋月一直在观察着外面的情景,看到外面的人都被控制住以后,她迫不及待的打开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