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宋潋月今日来了葵水,肚子疼得厉害,并没有去倚竹苑找董卿卿。
沈凌琛今日无事,起身的时候宋潋月还在睡,她就出去巡视了一圈,顺便处理了一些公务。再回来就发现宋潋月脸色苍白得瘫在榻上吓了一跳,以为她是生了什么重病,再知道她只是开了葵水之后才算是放心。
大概是常年习武的原因,沈凌琛身强力壮,以前即便是来葵水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感觉。但在漠泽待了那么长时间,寒气侵体,直到现在也没缓过来,故而每次她来葵水的时候都异常难受。
看到宋潋月那么难受,沈凌琛心疼不已。
“很疼吗?”沈凌琛坐在床榻边,想帮宋潋月揉揉肚子,但是她的手太凉了,只怕揉了非但没有减轻,还会加重疼痛。
宋潋月躺在沈凌琛的腿上,把玩着她的手指,“还不都怪将军。”说着,她起身环住沈凌琛的脖颈,在她耳边说道:“还不是昨夜将军的手太凉了。”
沈凌琛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她的意思,脸上顿时一片羞红。她推了推宋潋月的肩膀,忸怩道:“月牙儿。”
宋潋月笑了笑,在沈凌琛的脸上吧唧得亲了一口,然后躺回道她腿上,“我们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将军还这么容易害羞,真可爱。”
沈凌琛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可爱,无奈的笑了笑,在她心里,膝上的少女才是最可爱的。
“将军,我们今晚吃野草粥怎么样?游鱼姑姑清晨来说要去后山采野菜,想来一会儿该回来了。”
“成,都听你的。”
这样的夏日,两个人靠在如此之近,沈凌琛却不觉得热,反而很喜欢宋潋月身上传来的温度以及那淡淡的牛奶味道。
宋潋月的眼睫忽闪忽闪,一双眼明亮,“都听我的?”
沈凌琛不假思索,“都听你的。”
宋潋月继续反问:“什么事情都听我的?”
“嗯。”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宋潋月觉得安心,她亲了亲沈凌琛的手背,由衷道:“将军,你可真好。”
“我……”沈凌琛刚想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咕咕咕”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一只信鸽停在了窗沿上。
宋潋月也看到了那信鸽,知道是从盛京来的飞鸽传书,于是乖巧的将头挪到枕头上。
沈凌琛起身将绑在信鸽腿上的竹筒中抽出一张字条,那字条并不大,寥寥数字,沈凌琛却看的很认真。
片刻,她点燃蜡烛,将字条烧毁。
看着她神色肃然,宋潋月的心里咯噔一下,待沈凌琛回来之后,她拉起她的手,“将军,没事儿吧?”
“无碍。”沈凌琛想要缓和自己的神色,但并没有成功。为了不让宋潋月担心,她说:“你想不想喝点水?”
宋潋月点了点头。
沈凌琛去为她倒了杯温水,宋潋月撑着身子坐起来,将杯中得水一饮而尽。温水下肚,让她的肚子也没那么难受了。
她想说再来一杯,游鱼就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月牙儿,西贵妃身边的芳香姑娘来了,说圣人又病倒了,让你赶紧去暖阳殿。”
“又病倒了?”听到景昌帝病倒,宋潋月的表情和娜迦差不多,“行,我这就过去。”说罢,她便下榻穿鞋。
宋潋月随手将头发挽起,然后用一只簪子固定。看向沈凌琛,“将军,你要同我一起过去吗?”
“你去吧。”沈凌琛拿起桌子上的佩剑,“我出去巡视一圈。”
她的神色怪异让宋潋月很是疑惑,若是换作之前,沈凌琛最是关心这些,即便自己不说,她也会去。今日这么反常,定有事情。
宋潋月急着去暖阳殿,也没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