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蹭了蹭。乌玉胜摸着马儿的头?,顺了顺毛发,扭头?看向朱辞秋,开口道:“它叫白玉,是西琳养的。”
“诃仁说?此处不让骑马入内。”她看着这匹格外乖巧的马,忽然开口。
“我从未有过?什么信仰,也不信天神,自然不惧一切。”乌玉胜率先上马,朝她伸出手,“殿下,上来。”
她看了眼?伸在她面前的宽大手掌,又不自觉看向乌玉胜的背,犹豫一瞬后还是搭着乌玉胜的手,被他抱上了马背,又把她圈在怀中。
乌玉胜拽紧缰绳,轻喊了一声?“驾”,身下的白玉便立马飞驰,两旁景色迅速变化,只一小会的功夫,他们?便出了林子,走入大道。
天神山外围的守卫似乎换了一批,朱辞秋并未瞧见昨日那领头?的守卫。他们?头?也不抬,就像看不见中间飞驰而过?的马儿与人一般,只专心守着大门,犹如雕塑。
乌玉胜骑马的速度忽然放缓,拽着缰绳的手松了一刻,朱辞秋立马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倒下去。
“无妨。”他直起身,往朱辞秋身上靠了靠,将下巴抵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声?道,“殿下,我饿了。”
朱辞秋抬头?看了眼?天,估摸着午时刚过?,她已一天未曾进过?食,想来乌玉胜日夜兼程,吃饭的时候更少。又看向一旁的溪流,里头?有些小鱼,但她并不会做,也叉不上来。
乌玉胜忽然只用一只手拽着缰绳,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到她怀中,“酥饼。”
她打开了油纸包,里头?的酥饼竟还是完好无损的,就连碎渣都少见,不由得?开口问道:“这你哪儿来的?”
“我饿了,殿下。”乌玉胜用下巴戳了戳她的肩,逃避了她的问题,只一个劲儿地说?饿。她沉默须臾,拿起一块酥饼,猛地塞入身后这人嘴中,叫他有些猝不及防,呛得?险些将酥饼吐了出来。
“还饿吗?”
乌玉胜点了点头?,“不过?殿下先吃,我吃殿下剩下的就好。”
“乌玉胜,”她忽然喊了他一声?,微微一笑,“你是话?本看多了?还是受伤连着把脑子都伤坏了?你还真以?为,你我同盟了就能?如往昔般相处?”
“如今都已说?清,为何不能?。”乌玉胜声?音冷淡了下来,似乎有些生?气。
她笑了笑,“若是四年前,那自然是能?的。可如今你已是南夏少主,而我注定?要回到大雍。南夏与大雍,不论何时,都是敌非友。”
马蹄声?渐小,乌玉胜拽紧缰绳,忽然让白玉停在原地。
“殿下,你就没想过?,有朝一日大雍和南夏,真的能?签订合盟,保百年和平吗?”乌玉胜坐直身子,开口道。
朱辞秋看向乌玉胜拽着缰绳的手,又盯着手中的酥饼,沉默一瞬后开口道:“你也说?了,那是有朝一日。若真有那日,你我说?不定?也还能?再续前缘。”
“世上奇异之?事千千万,殿下何不愿再信此一事?”
“乌图勒与朱煊贺,他们?也说?要保两地百年和平,可结果呢?”她顿了顿,又道,“南夏人流离失所者万余户,大雍长邑十三州皆沦为俘虏,这还不够,朱煊贺还要挑起大雍内乱,乌图勒呢,他想要代替朱煊贺,成为这天下之?主,所以?任由我在这南夏胡作非为,探听真相。他知道我回到大雍,自会替他与朱煊贺作对,到那时朱煊贺自顾不暇,而他黄雀在后,率王军进攻大雍,直捣黄龙。”
“而你,乌玉胜。你阻止不了他,他在南夏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绝非你与诃仁一朝一夕能?够撼动的。你自以?为铲除了眼?线与暗桩,自以?为安插了无数人手,可那又如何呢?你如今除了当年那些真相,可知道如今他在想什么?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