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过激动了。
“首领大人仿佛对自己?很?自信?你长得是很?不错,但比乌玉胜,可差远了。”她看着他,看见他愈发不耐烦后,语气停顿一瞬,笑道,“不过真是奇怪,你这般激动,难道是以为我真会安慰你?”
“呵。”诃仁气极反笑,“我只不过是未曾想到,殿下在听完我所说之事后,还能继续装作?安慰的模样试探我。真不愧是冷心冷血之人。”
她笑了下,不置可否。
诃仁看着她的笑,似乎又愣了下,随即皱着眉头将手中水壶举起?,又仰头痛饮了一大口,水渍顺着下巴滑到咽喉处,滴在衣袖上。
他甩手擦了擦嘴,将水壶扔在地上,像是撒气一般狠狠踩了脚水壶,又垂首看向她,颇有些咬牙切齿,“若不是乌玉胜……你果然是狐假虎威之辈!”
未等朱辞秋说话?,诃仁便一脚踹翻了火堆,零落的火星子四处飘散直至看不见光亮,被踢散正?在燃烧着的枯枝也逐渐熄灭,四周渐渐昏暗下来,唯一的光亮便是头顶那些并不璀璨的星星。
她看向诃仁,面前这个男人眼泛绿光,就?像是雪地中的恶狼一般的眼神。在黑暗中的诃仁彻底卸下表面上那层吊儿郎当的皮,露出能将人一击毙命的獠牙来。
“想杀我?”她抬起?头,在黑夜中不甘示弱,嘴角扯起?十分灿烂的笑容,眼底却闪过凶光,放在一旁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后腰的腰封处。
诃仁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从石头上拉起?来,笑得邪魅又可怕,笑声有些瘆人,也显得周围愈发空荡,“我不杀你,但也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
他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瓶子,将瓶盖用拇指轻轻一撬,单手倒出里头的药丸,又迅速塞入她口中。
朱辞秋偏头躲过,却又被他拽回来强迫她吃下这颗药丸,她被迫吃下后咳了半天,抬眼凌厉地看向诃仁。
“这不是毒药,你可别这般看着我。这叫哑巴药。殿下你话?实在太多,少说些才能更快到天神山。”诃仁却在看着药入了她嘴后,便一把?撒开她,又拍了拍手,躺在一处平坦的地方?睡觉去了。
看来并不是在撒谎,这只是普通的哑巴药。
巫族奇怪的药还真多,她这般想着,又揉了揉手腕,站在原地“啊”了半天,咽喉就?像是被铅灌住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连嘶哑的叫喊都如小猫一般细小。半晌后,她终于?放弃发出声音,捡起?被踩了一脚的水壶,轻轻摇了摇,发现里头还有些水,于?是便悄然靠近诃仁。
诃仁耳朵动了动,似有察觉,但仍无动于?衷。
朱辞秋无声地冷笑,将水壶高举在他头顶上,手腕缓缓往下,水壶渐渐偏移,壶中的水哗啦哗啦地全都倒在诃仁的脸上。
诃仁没想到她会如此,一下子坐起?来,却又被她猛然扔向他的水壶打中额头,痛得他大叫出声:“朱!辞!秋!”
她都说不了话?了,自然不会再继续搭理诃仁这个人,于?是便也找了块平坦的地方?,从包袱中拿出一张小毯子,施施然地铺在地上,躺在上头不再管诃仁如何咆哮喊她,只安心睡觉。
睡前还想着怪不得诃仁背这么大的包袱,原来里头什么都有,真是齐全。她半梦半醒间,忽然想起?了大雍乡间用来驮重?物?的驴。
第二日,她还是发不出声音,诃仁乐着告诉她这药管个十天半个月都行,她顿时有些脸黑,走路的步子也愈发快了些。
忽然一日午饭时,诃仁正?蹲在地上处理野物?,她掏出匕首抵在诃仁身后,后者扭头看向她,于?是她便张了张嘴,示意他速速将解药拿给?她。
“不给?。”诃仁并不怕她手中的匕首,“你只要?一说话?,我就?烦。”
朱辞秋听见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