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胜抬着头,仰望着她。
“我只觉得你?可怜,像只狗一样?。”她不再笑着说话,连眉头都皱起来,“还?是一只渴望有人关心的野狗。”
“我知道。”乌玉胜抬着下巴,眼底过分偏执的欣喜完全展露在她眼前,本不该对此有所反应,却在看着他?背后渗出血的伤口时,又让她胸腔狠狠一颤。乌玉胜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只继续道,“第一次见面时,我便说过,殿下希望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她沉默一瞬,转身欲走,却被乌玉胜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袖。
从未如此难听过的沙哑声音却又让她心口攥成小纸团,有些喘不过来气?,她听见乌玉胜哀求般的声音,就?像是当年他?问她为何不信他?那般。
“殿下,泡¥沫¥独¥家你?陪陪我。”
“我只有你?了。”
她顿在原地,任由他?拉着衣袖不知多久。久到她站的脚都有些酸了,身后的乌玉胜拉住她的那只手仍旧不愿放下,她侧过头,看向一直望着她的乌玉胜,“让我陪你?,可以。”
乌玉胜眼睛似乎亮了一瞬。
“但?我有个条件。”她示意乌玉胜将手放下后转过身,低头看向他?,“告诉我,你?的计划。”
乌玉胜沉默了,眼里的光也逐渐消失,他?扯动嘴角,“留在南夏,什?么都不知道,对殿下是最好的。”
“你?觉得好便好?”她觉得荒谬,“你?既然让塔娜告知我画皮之事?,又要让诃仁带我去见你?母亲,已经如此了,为何还?不肯对我说实话?”
他?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殿下,知道了?”
“你?的心思与?我来讲,并不难猜。”
“那为何,刚入南夏时,殿下要选择与?乌玉阙合作?”他?抬起头,似乎有些委屈。
朱辞秋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你?”
她真的很想借用?诃仁的那句话,你?有病吧。
但?乌玉胜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又道:“为何?”
她气?笑了,“你?莫非被倒刺鞭打糊涂了?我若跟你?合作,便要被你?困在此地一辈子。”
“留在我身边,有何不好?”乌玉胜脸色渐冷。
“你?还?记得,当年春日宴上,你?说过什?么吗?”朱辞秋再次蹲下身,直视着他?的双眼,想要透过他?看见当年质朴又温柔的少年。
乌玉胜呆愣了一下,轻声吐出一句话来:“臣想让殿下去更广阔的天地纵情肆意。”
“是啊,如今你?却想将我困在你?身边一世。”她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在抚摸小狗,“可我从来,都最讨厌束缚与?欺骗。”
乌玉胜这个人变得很矛盾,她觉得。她有时都看不太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知道。”他?低下头,发顶似乎在她掌心又蹭了蹭,让她马上收回手,于?是乌玉胜又抬起头,“等?殿下见到她,便会知道我的计划了。”
这是他?做的,最大的让步。
“但?这之后,”他?眼神忽然变得危险,宽大的手掌拽过她的手腕,让她被迫抚摸向他?的脸颊,“殿下仍要待在我身边,亦不会再叫殿下接触到乌玉阙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