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李茂”
“猜的。”朱辞秋扭头看了一眼穆伯鸣,“不会?瞧将军神情,想必李茂果然如我所想般,扮作朱煊贺的模样进京谋反去了。”
此时的公主府外巷子里,遍地皆是黑衣鲜红的尸首,乌玉胜浑身浴血地站在中间,弯刀刺入最后一名刺客心口,猛然拔出刀时,带出的血肉溅向面具。
他扭头看向角落里握着剑柄瑟瑟发抖的“朱煊贺”,弯刀飞过?他头顶,斩下那?一根束发的玉簪。
玉簪断裂在地上碎成两?半的清脆响声,令“朱煊贺”猛然挥起?手中剑,冲向乌玉胜,妄想刺入他心口,却被乌玉胜钳住握剑的手腕,反手一勾便将剑身横在“朱煊贺”脖颈前。
噗呲!
“朱煊贺”脖颈涌出鲜血,他捂着不停喷血的脖颈呆呆地看向乌玉胜,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是……谁!”
话音未落,便轰然倒地,手指指着乌玉胜,直到再也没有生气才猛然垂手,双眼却死死盯着乌玉胜面具下的眼睛。
乌玉胜蹲在他身旁,手指探向他脖颈耳后,忽然用力一撕。
果然撕下一张足以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他盯着手中的人皮面具,又看着露出真容的“朱煊贺”,闷声一笑,语气却是极度冰寒:“自然是取你命的鬼。”
他抬头看向天边并不算皎洁的月光,忽然跃身跳上屋檐,看着公主府内寂静的夜晚,一言不发。
突然,暗卫落在他身边,道:“少?主,沈知晦已找到青行山入口。”
乌玉胜闻言,手指摩挲着腰间的弯刀纹路,望向青行山所在的方向,“召集大军,攻上青行山。”
他又看向寒山寺,心中想着:殿下,这次,我会?先替你扫清障碍。
此刻的寒山寺,朱辞秋面前的穆伯鸣气地发出一阵笑声,他后退一步,微微抬手。
两?旁的死士便亮出剑刃,将朱辞秋与?顾霜昶夹在利刃间,只要二人稍有动作,便会?被立即割喉。
“青行山还有另外一条上山的路吧?”朱辞秋看了一眼横在她面前的雪刃,忽然开口,“沈知晦今日该醒了,也不知白日送到我府上的《漕运志》他看到没有,若是看到了”
话音突然戛然而止,只因穆伯鸣忽然推开死士,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
顾霜昶猛然上前,却被面前的利剑划破脖颈的肌肤,流出丝丝血珠,他捂着脖子,急切喊道:“殿下!穆伯鸣!你放开她!”
“朱辞秋,我念你是雨生的心上人才?不与?你计较,若你执意拦我,我不介意让你命丧此地!”
朱辞秋被他掐住脖子喘不过?气,素来?苍白的脸色被憋的一阵微红,可却仍旧笑着,甚至嘴里还能说出断断续续的话来?:“将军……大可以……去看看……”
穆伯鸣忽然松手,将她狠狠摔在地上。
朱辞秋的背猝不及防地撞到坚硬的墙壁与?石砖,发出沉闷吃痛的声响。
顾霜昶赶忙上前扶住她,“殿下!”
她捂着脖子,忍不住发出阵阵咳嗽声,看向穆伯鸣的眼神却含着无尽挑衅,“将军还不知道吧,沈知晦身旁还有个朱嘉修。辽东世子,辽东军,可不是个善茬。”
穆伯鸣咬牙,苍老?的脸庞满是怨毒。
他猛然转身,对?死士道:“回?青行山!将他们?二人手脚绑紧,给我押回?青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