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玉胜,他不值得你生气。”
面前男人按在桌案的手猝然?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腰,狠狠把?她往前一带。
窗外雨停,四周霎时寂静无声。
乌玉胜胸腔内的心跳声仿若方才闷雷阵响声,毫无征兆的撞入朱辞秋耳中。
“只?有殿下值得。”
这句话从乌玉胜唇齿间流出时,朱辞秋忽地笑了一声,双手环住乌玉胜脖子,用力将乌玉胜上半身往下一压。轻柔又?霸道的动作,就像是给乌玉胜套上最温柔的枷锁,让他再?也无法反抗。
对上那双恶劣又?痴狂的双眼时,她忽然?在他鼻尖轻轻落下一吻,“亥时了。乌玉胜。”
唇齿相触时,帷幔随乌玉胜解下衣袍的动作落下。
天地寂静,唯有呼吸交缠轻喘之声。
次日,窗外仍是阴沉的天气。
朱辞秋独自上朝后,乌玉胜重新戴上面具,在演武场教朱年景扎马步。
孩童再?次坚持不住跌倒在地时,衣角沾上昨夜夜雨中被打落下来的枯叶。
乌玉胜骤然?抽出腰间弯刀,挑开他有些松散的衣襟,又?向上用刀背抵住他下颌,冷声开口:“起来。”
朱年景小?小?手掌撑着地,踉跄站起来,小?腿止不住颤抖着,连须臾都未坚持住,便又?跌倒在地。
乌玉胜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张惊恐的脸,听见孩童压抑的抽泣声,却毫不留情道:“每摔一次,便多练半炷香。”
演武场上,只?有朱年景左晃右摆地扎着马步的身影。乌玉胜跳下台阶,靠着一棵老槐树,手中拿着一截半个手臂长的枯木。
他望了一眼朱年景,从怀中取出小?刀,然?后就开始削木头。
等木头削成小?木剑的形状时,他飞身站定在朱年景面前。此时孩童脸上满是汗渍,下颌上滴落的汗水将衣襟润湿,可他竟没有再?跌倒过。
“明日加练半个时辰。”
乌玉胜将手中的小木剑抛着玩,话音顿住时,忽然?将木剑柄攥在手心,指向朱年景,“等你何时能扎两个时辰马步时,这”
他忽然?蹲下,将木剑抵住朱年景脖颈,“便是你的第一把剑。”
朱辞秋上朝回来走?到演武场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示意身后采朝扶着朱年景回到听雨堂,并道:“未时一刻,太傅会来府中教太子课业。雨前龙井要提前备好?,莫让太傅四处讨要茶水。”
采朝躬身,轻声道:“奴婢明白?。”
西琳与白?兰扬也不知何时正?在不远处的廊下偷窥着他们,见朱辞秋回来后,西琳忙端着药走?到她跟前。
她看了西琳一眼,“听说?昨日你替府中婢女们挨个诊脉看病?南夏巫医,如今倒成我府内的大夫了。”
白?兰扬抢在西琳前头嘟囔道:“这几日我们待在这里无所事事,又?不许我们出府,可不得找点事情做吗?”
“哦?”朱辞秋挑眉,“既如此,便请译官令写一份出使南夏后作何感想的折子。明日卯时,交给顾大人。”
她嘴角含笑,眉眼却凌厉,“明日早朝对本?宫没见到白?大人的折子,便请译官令在金銮殿跪着誊抄三份今日顾大人奉上的南夏奏章。”
白?兰扬面色铁青,猫着腰退回西琳身后,瞥见朱辞秋腰间的琳琅禁步才骤然?反应过来。
朱辞秋是公主,如今更是只?手遮天的摄政王。
他隐在衣衫下的腿僵直一瞬,忽而朝她行了一个最端正?的礼,声音有些发抖:“臣,遵旨。”
“现下可还觉得无趣?”
朱辞秋笑道。
白?兰扬狠狠摇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