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把越震惊,连连看了乌玉胜好几眼?。
“身子?本就不好,前些日又日夜兼程地?赶路,身心疲惫还不肯好好吃药。”西琳将朱辞秋的手缓缓放下,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乌玉胜,组织了下语言,“加之昨夜受了风寒又熬了半宿夜,没怎么睡安稳觉。今天坏了心神,身体撑不下去了才昏睡过去,好好调理?几日便没什么大碍。”
西琳站起身,“你?……”
乌玉胜却?没心思同她话家常,他紧紧握住朱辞秋的手,藏在面具下的面容温柔又心疼,声音却?冷冽地?对?着西琳道:“去给殿下熬药。”
西琳转身便走,却?忽然顿住,平静出?声:“乌玉胜,若她再如此耗费心力,就真没几年好活了。”
西琳走后,乌玉胜一直愣愣地?握着朱辞秋的手,想要替她暖一暖冰冷的手心。
他当然知道。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甚至还是他。
朱辞秋睁眼?时,乌玉胜正?靠着床边小憩。
他摘下了奇丑无比的面具,露出?平和的睡颜。
倒是好看。
她伸手想要触碰被窗棂外的阳光照到的鼻梁小痣,却?发?现自己?的手叫乌玉胜这厮牢牢紧握着,微微一动,乌玉胜便睁开了双眼?。
乌玉胜忽然俯下身紧紧抱住她。
“阿秋,你?醒了。”
语气中,好似还带着心疼与愧疚。
朱辞秋觉得有些好笑,“你?这是做甚,我不过睡了一觉。”
她推开乌玉胜,坐起身侧头看向窗外,问道:“几时了?”
乌玉胜回:“申时。”
朱辞秋一愣,她竟然睡了这么久吗?
朝中还有许多事未定,她还得再去天牢找一趟永安侯。想着想着,她翻身下床,却?被乌玉胜拦在床边。
“你?先好好休息,不急于一时。”
乌玉胜道。
朱辞秋微微皱眉,“让开。”
“殿下,先好好吃一顿饭,可以吗?”乌玉胜拉住她的手,高大的身子?弯了下来,将头埋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声音闷闷的,却?也刺着她的耳朵。
她突然想到,中秋快到了。
乌玉胜的生辰,也快到了。
“乌玉胜,你?在燕京的暗桩有多少。”朱辞秋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若都告诉我,我便陪你?好好吃饭。”
乌玉胜侧头,在她脖颈间吹了口热气,她觉得有些痒,轻轻推了推他。
却?不曾想,乌玉胜越发?紧紧搂住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
“莫说暗桩,就算殿下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奉上。只?要殿下每天都不生气,每天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朱辞秋推开乌玉胜,走到书案旁,递给他一张白纸。
“写下来。”
乌玉胜很听话,还就真的将燕京埋在各处的暗桩一五一十地?写了出?来,甚至将皇宫宫门口的他的人?都写了下来。
她看着这份名单,轻声开口:“你?还真是,诚实。”
九霄楼的鲈鱼烩,她从昨日便想吃了。
于是她对?乌玉胜道:“走吧。请少主大人?去吃鲈鱼烩。”
乌玉胜怔然,差点没反应过来。
见朱辞秋开门后,才戴上面具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朱辞秋看着四年未归的公主府,心中竟没有一丝惆怅,只?是见到院子?里的采朝与衔暮时,才有了那么一些怀念。
采朝与衔暮眼?含热泪,扑到她面前,喊道:“奴婢,参见殿下!”
“殿下!殿下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