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神志不清,时日无多了。皇姐就算去了,也改变不了我马上要成为这天下之主的事实。”
朱辞秋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向大殿门口。
安颂守在?外面,瞧见她的第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她笑了笑:“早前听说殿下的棺材里是一根木头,便知道殿下没死。”
朱辞秋却来不及叙旧,“安颂,陛下如何?”
“殿下,自己?去看吧。”
苍老的声音里仿佛夹杂着无数声叹息,令朱辞秋心头一跳。
她推开门,闻见了浓烈到刺鼻的药味。
四年前尚能?骑马涉猎的康健父皇,如今面如枯槁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朱嘉修还想上前,却被顾霜昶拦在?门口。
朱辞秋站在?床边,低头审视着朱煊安。
良久,她轻轻出声:“该说你,活该吗?”
话音刚落,那双安放在?胸口苍老的双手,忽然?动了一下。
朱辞秋一惊,赶忙蹲了下来。
她在?朱煊安耳边喊了一声:“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