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2 / 3)

?下海晏河清。”

“借了?兵便能还?天?下海晏河清,殿下实在狂妄!”北宣王瞥了?一眼?朱辞秋,语气愤愤。

朱辞秋道:“不过是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有何之惧?”她忽然扭头看向北宣王,笑说,“皇叔还?不?知道吧?穆伯鸣穆老将军,没死。甚至还好端端地在燕京呢。”

“?!什么!”

北宣王瞪大双眼?,手指紧紧扣住桌沿,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掺杂着怀疑:“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在南夏,见到了?穆照盈。那个穆伯鸣失踪多年?的女儿,被困南夏数十年?。她告诉了?我一切。”

北宣王又看向顾霜昶,后者顿了?顿,也点了?点头:“亲耳所闻,亲眼?所见。”

“……你?们有何证据?”

朱辞秋料到北宣王会如此问,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纸一封崭新的信,纸上画着穆伯鸣年?轻时的私印,还?有曾写在他送往南夏穆照盈的那封信上的落款。崭新的书信上,写满了?朱辞秋在那间木屋所知晓的一切。

没有任何隐瞒,连乌玉胜为何被迫来到大雍,为何又突然成为了?背叛大雍的细作,都?讲述的一清二楚。

有错的,从不?是乌玉胜。

他不?需要被隐瞒在任何真相下。

而崭新的信封下,还?有一封被她偷出来的穆照盈亲手所书的信。

她一直随着那些毒药放在西?琳包里,直到前几日,才将其拿了?出来。

或许信可以伪造,穆伯鸣的私印她在边塞偶然窥得,穆照盈失踪多年?之事她也能在边关听得一些风声。

但她年?纪尚轻,在乌玉胜所谓的叛逃之前,根本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

京中之人如井底之蛙,北宣王更知道以朱煊安的性子,他绝不?会在大雍大肆宣扬他曾做过的龌龊之事,自然是知情的人全都?被尽数除之。而那些剩下的人,他们在边关整日黄土风沙的吹,少的可怜的军饷也让那些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所以就算北宣王看见这些没信十分,也应当?信了?七分。

信中一言一句铺开在眼?前,北宣王尽数阅与眼?中,心中波涛汹涌,惊骇万分,良久都?未曾言语半句。

他缓缓抬头,眼?中审视轻蔑少了?些许,语气沉重?又带着对这信中从前种种的不?可置信:“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朱辞秋并不?想再讲自己所经?历之事,只笑道:“皇叔未必想听这些。”

“当?年?,”北宣王轻叹一口气,“穆老将军,确实在寒城。不?过与朱煊贺无甚交情,甚至还?是捉拿他归案的一员大将,又怎会……”

他停下话?茬,想起了?朱煊安监国时对寒城所做的一切,想起了?方才看见的那封穆伯鸣写给女儿的信,神?情复杂不?堪。

“本宫既然说出一番对皇叔的承诺,便自然对燕京如今之局有应对之法?。”

朱辞秋没有让北宣王忧伤多久,她换了?自称,气势愈发霸道。

北宣王看着她,又低眸沉思,似乎在权衡利弊。手中的信被他紧紧攥着,犹如挣扎的内心。

又见朱辞秋仰头,看向墙上挂着的地图,视线扫到千里之外的燕京,语气坚定又有力:“我知道在你?们眼?中,女人只能囿于后宅内院。女人们嫁个好家族,为家族添个男丁便是世?上最幸运最好命之人。我这样的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妄图蚍蜉撼树推翻千古以来的偏见的蝼蚁。可蝼蚁本就被贬到尘埃中落在泥潭里,若不?奋力挣扎,便要死在偌大的泥沼中。”

“我为自己,也为大雍。”

朱辞秋抬眼?,看向北宣王。

良久,北宣王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