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将她拉至身后便立刻松手,又亲自?往前替朱辞秋踩出一条安全的路。
朱辞秋微微颔首道谢,西琳跟在她身后顺着那条并不长的路撒了一些防虫蛇的药,白兰扬在一旁惊讶道:“你怎么什么药都有?!”
西琳不以为然,甚至还?取出一瓶药逗白兰扬:“我还?有泻药。你昨日?说近日?鲜少如厕,不如你试一试我做的泻药效果?如何?”
“大?可不必!”
主屋的门摇摇欲坠,推开后,屋内腐朽的灰尘气扑面而?来,昏暗的房间被突然照入屋内的光亮刺激,无数细小尘埃跳动在空中,犹如飞絮。
陈设破旧不堪,但各处摆设却井然有序,正厅的主桌上,还?有一盏茶杯未曾放回原位,孤零零地立在桌上。
朱辞秋探头?看去,见那杯里似乎还?有沾满灰尘的茶水。就像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只是如往常般正常的外出,本以为很快便能回来继续喝那一杯未喝尽的茶,可却再也没有回来。
白兰扬受顾霜昶指使,与他?一同将桌椅随意地擦了擦之后,便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腰间的玉坠子。
朱辞秋取下帷帽,想起?刚才带路的男子,忽然道:“方才带路那人是北宣王世子。”
顾霜昶一愣,问?道:“殿下怎知?”
“从前偶然看见过?关?于北宣王世子的描述。说此人身高八尺,肤若黑炭却喜穿红衣,双耳喜戴红玉石坠,右手有一辽东世称祥瑞之兆的乌青胎记。”
“大?雍百家公子录!”白兰扬坐直身子,扬眉乐道,“殿下怎么还?爱看这等?闲书?难道也想……”
顾霜昶回忆起?方才男子的模样,出声打断了白兰扬的揶揄:“殿下的意思是”
“辽东之困来得突然,自?然会有不少人为此前来。”朱辞秋淡淡道,“我说了顾先生后,若你呈上的是老相爷的信纸倒也不会如此。可我们呈给王爷的,是玉牌。试问?普天之下,有哪个顾家还?有先帝钦赐的玉牌?我们携玉牌而?来,自?然被怀疑是天家之意,王府的人此时自?然也会对我们十分警惕。”
白兰扬疑惑道:“所以为何不直接给信纸?”
西琳也看向朱辞秋。
朱辞秋看了他?们一眼,沉默片刻。
“信纸是老相爷与他?们的交易,并非殿下与我的。玉牌是顾家家主之物,我呈上此物,也正说明,我不认可先前的交易。我与殿下,要重新与他?们谈。”顾霜昶缓缓开口?,说明了朱辞秋沉默中未言明之事。
白兰扬又问?:“可他?们若不愿见我们呢?”
朱辞秋回答:“不会。”
顾霜昶又道:“他?们既然从前与老相爷有交易,如今交易有变又有玉牌作信物,就算警惕万分也要再来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