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搬去哪了,安真那你也不在。”
夏声没想到他会去找,也不想多余告诉他住处。
“协议你到底有问题没,没有就签字吧,别耽误时间。”
“有。”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什么问题?”
“协议已经被我碎了,签不了字。”
周庭朔说得一本正经,仿佛这行为再正常不过。
她闭了闭眼,平静几秒后,拿出手机。
“我把电子版发给你,你自己打印出来签好给我。”
他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腕按下:“我们分开,那猫怎么办?”
这一点,她还需要拜托他,于是语气缓和一些。
“福宝你先帮我照顾一段时间,等我回来,我会接走。”
“我没时间,照顾不了。”他几乎一秒拒绝。
夏声压下的脾气又上来:“那就不用你照顾,暂住你家,徐姐会帮忙照顾,用不用我给你转些钱算它伙食费?”
眼见她态度强硬,周庭朔还是败下阵来。
“声声,你想要出国,想要我照顾福宝,都可以。”他紧盯着她的眼睛,“但能不能,不离婚。”
夏声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执着,几乎口不择言般质问。
“你为什么不肯离婚,难不成是舍不得,你爱上我了?”
这一刻,气氛陷入凝滞。
夏末的风仍有余温,穿过两人间骤然的缄默,又消散于无形。
夏声只觉得无尽的疲惫,为他的沉默,也为自己无意义地试探。
她手腕用力挣脱出来,没有等到他的答案,转身上车离开。
留在原地的周庭朔似乎被那句话触动,半晌没有回过神,脑海里始终在自问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从没有深究过,自己为何不想离婚。
所以,那天无意听到她说要出国离婚,便理智出走,冲动到不计后果,难道是因为爱她?
*
夏声的航班原本定在一周后,但她临时往前调了几天。
走之前的那晚,安真退掉一切工作,跟夏声在大排档聊天畅饮。
路边店支着几张简易桌椅,两人找了最角落的,点上一打啤酒,又要了许多烤串。
这家店大一时两人就常来,物美价廉味道还好,只是后来都忙起来,就来得少了。
老板娘还记得她们,送了一碟毛豆花生,还直夸她们更漂亮了。
安真攥着一只酒瓶,给夏声倒完,自己准备对瓶吹。
夏声可不能由着她,夺下来给她也用了杯子。
“你不许喝醉,明天要送我呢,你敢起不来看我不剥你的皮!”
两人碰杯,安真支着下巴看她。
“怎么办,一想你要走那么远,我就难受想哭。”
“哭什么,我还不回来了?”
“不是。”安真将眼前的肉串递了一把给她,“我一想到你一个人跑到国外,人生地不熟,得多辛苦啊。”
出国是为了事业,辛苦是肯定的,夏声从没把这些当回事。
她将卤花生捏开,一粒粒剥出来,吃了两颗突然叹口气。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出国了我吃什么……”
一想起她的厨艺,安真摸了摸鼻子。
“要不你带一箱泡面过去吧,这总能填饱肚子。”
夏声行李早收拾好,根本没地方再装别的,她拿起玻璃酒杯摇了摇,发下豪言。
“没准在国外能把我厨艺逼得突飞猛进猛进呢,咱们拭目以待。”
两人都知道这可能微乎其微,嬉笑着碰杯,夏声又想起一件事。
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