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可能挨打，还在这撩拨人干什么呢？

“凛凛再见！”车子中伸出一只手挥了挥，林祁淡定开口。

等人走了，摇光才在戚凛看向远方的眼睛前挥了挥手：“人都走了，回神了。”

“凛凛。”那两个字中，带着憋不住的笑。

戚凛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黑了下去。

他就知道，不能让林祁见到摇光。

“好了好了，戚导不生气。”眼见着人瞪了她一眼就要闷声离开，摇光搭上他的肩膀：“别这么小气嘛，说说凛凛这称呼是怎么来的。”

她实在无法想象，戚凛居然会有这么个软萌的小名。

难不成是因为他从小就很软萌的缘故？

“别乱想。”戚凛警告摇光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没什么隐瞒的将小时候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第一次查出来异常时不过才几个月大小。

在同龄孩子会哭会笑磨人至极的时候，戚凛却是安静的过分，安静的不像是个不满周岁的孩子。

戚凛父亲心细，察觉不对之后当机立断就给他请了医生，查出了他的一点小问题。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一家开始在医生的建议下治病。

虽然没有太深的感触，但戚凛还是能记起童年的那些回忆。

比如强势的母亲会在开会过后马上回家抱着他询问一些大小事情，只是因为想让他多说几句话。

再比如父亲会从实验室中带出他的手工小礼物，试图逗他开心。

以及……

与他同日出生的林祁从学校回来给他讲种种有趣的事情。

那些戚凛都能感受得到，但却不会因此生出半点情绪。

戚凛第一次感受到恼怒大概是在……林祁第一次叫他凛凛的时候？

彼时林祁已经上了一年级，班上温柔的女老师会叫他祁祁，然后这个二傻子回来就叫了他一声凛凛。

上帝为戚凛关上感知情绪的大门后，也为他打开了智商的大门。

彼时飞速接受知识的戚凛自认为是个大人，于是他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破防了。

那一日，是林爸爸戚妈妈第一次看到小戚凛扭曲的表情。

他以无比郑重的表情看着有些蠢的大哥，警告道：“不许这么叫我。”

第333章 早安，导演35

可他反对无效。

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的家人们，怎么可能错过这个能引起他表情的名字呢？

于是，戚凛那段时间耳朵边就像是安了个复读机一般。

他家里从八十到十八，从带着他把长大的保姆奶奶和门口浇花的大叔，见到他都会叫上一声凛凛。

这种羞耻行为，直到戚凛完全克服羞耻心也没有停止。

这也是戚凛在大学毕业后马上搬出家的原因。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他的女朋友，终究是知道了他这个不体面的小名。

戚凛脸上的崩溃，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真实。

摇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在戚凛不可置信的表情下开口：“戚导，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不叫你……”

最后两个字，在戚导的死亡射线下消失。

戚凛闷声道：“我没有生气。”

他很难感受到其他人的情感，只是因此……

一只手突然按住了他皱起的眉心，摇光唇角的笑怎么也消不下去：“可你就是在生气啊。”

这男人，有什么可不承认的？

这一刻，摇光也明白了戚凛亲人一直会叫他小名的原因。

对于对失去对世界感知的孩子来说，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