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有一辆崭新的黑色吉普车停在了路边,惊魂未定的婆子擦一把额头的冷汗,刚要张嘴跳脚发挥一下她的祖传功夫跟对方大战一场,车门突然打开,一个大长腿男人从车子上跳下。
“上车!”
他冷冷扔下一句话,婆子就跟丢了魂似的,拎着菜刀乖乖爬上了车子。
是李家老二,副驾驶上坐着老二那个妖精媳妇。
两口子都穿着黑色衣服,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车子加速往前疾驰,坐在后座上的于婆子哆嗦着坐在座位上,慌张不安盯着两个人的后脑勺,心里如同敲鼓一般七上八下。
这两口子专程来接她的?这是把儿子打了一顿不过瘾,还要把她打一顿?
照着李建宁的狠劲,就算是十个她也打不过李建宁一个人啊。
要是李建宁生气了,直接一把抓着她,从车里扔出去,不得摔成肉泥了?
越想越怕,这一害怕,就连祖传绝活都忘记了往外使唤,等醒过神来,车子已经在批发点的大门前停下。
“下车!”
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吓的于婆子慌张哆嗦一下。
下车的时候一个不注意,一脚迈空了,整个人如同倒插葱一般从车上摔下来,直摔的她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嚓嚓嚓……”
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的于婆子,跟着李建宁快速往院子里走。
突然听到清脆的嚓嚓嚓声,吓的她慌忙抬头四处张望。
这动静,怎么听起来像是在磨刀呢?
抬眼一看,老婆子差点吓掉了魂!
可不是有人在磨刀吗?
院子里灯光昏暗,儿子于春火坐在院子中间的椅子上,手脚被绑着,嘴里塞着破抹布,一脸惊慌的朝着院子外张望着。
他身后站了一个黑衣黑裤黑脸的姑娘,看见她走进来,那白眼珠子飞的都上了天!
在于春火旁边的地上蹲着一个人,面前摆着一个脸盆一块磨刀石,正在那里使劲磨着菜刀。
磨刀的正是李建宁那个小妖精一样的媳妇唐月!
“嚓嚓嚓嚓嚓嚓……”
磨刀的速度越来越快,动静越来越大,那被绑在椅子上的于春火吓的浑身如同筛糠般抖擞个不停,一阵哒哒哒牙齿上下磕碰的声音响起,嘴角都有黑乎乎的东西流出来。
他看到了来到大院子里提着菜刀的老娘,他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尼龙绳的束缚,奈何人被反绑在椅子上,压根不能动弹半点。
站在他身边的穿着黑衣服扎着高马尾的姑娘一脸的狠劲。
只要于春火不老实,她一巴掌就拍在于春火肩膀上,于春火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咒似的,就连两个眼珠子都不敢再动弹半分。
半晌,他这才重新有了动静,从塞着破旧抹布的嘴里乌拉乌拉的嚷嚷着含混不清的话语。
“嚓嚓嚓!”
“嚓嚓嚓!”
唐月快速磨着刀子,蹭一下站立起身,把磨的铮亮的菜刀往脸盆边沿上使劲这么一蹭,当啷一声脆响响起,吓的于婆子腿肚子都转了,走路那是生疼!
就连站在角落里的李康宁,吓的都浑身打哆嗦。
弟媳妇这是来真的啊!
杀人可是犯法的呀,他真想跑过去把菜刀给夺下来,可他两个腿哆嗦的厉害,别说是走路了,站着都有点费劲!
得亏把天柱送到新房那边去了,要是天柱看到他二婶这么吓人,以后哪敢还来这里啊!
“建红她二哥二嫂,咱们亲戚道理的,都是实在亲戚,有话好好说啊,千万别动手,别动手啊!”
“你儿子来我这偷东西,你提着菜刀来我家里,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