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叫嚷一声,她急忙把小脸从他怀里抬起来。
“怎么了?月月?”
李建宁紧张万分。
把搂抱着唐月的腰身的手慌忙松开,宽大温暖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唐月的肩膀,一双眼睛担忧万分的盯着她的眼睛看着。
“好像,好像有小虫子飞入眼睛里了……”
唐月抿着水润嫩唇,撒娇指指自己的右眼睛。
“小虫子,这么冷的天,哪里来的小虫子?”
李建宁一愣,傻傻询问。
唐月急的心里直冒火,这人怎么是一点都不开窍呢?
“吹吹嘛!”
撒娇女人最好看, 特别是漂亮女人, 一双清澈好看的眼睛,像是长出一双钩子似的。
他伸出手来,轻轻扒开她的眼睛,动作轻而柔,唯恐弄疼了她。
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唐月能清晰看到他嘴角边的胡须碴,他脸上的细密的毛孔。
她一个激动,伸出两个胳膊,紧紧搂住了他脖颈;眼睛一闭,一双水润唇,照着他的脸颊快速亲吻一下。
轰……
李建宁眼前一阵眩晕,慌忙伸出双手使劲抱住了唐月,抱着她疯狂在原地快速转着圈圈。
好个唐月,哪里是小虫子飞到了眼睛里,这是在逗他玩呢!
“月月,月月……”
他呼喊着唐月的名字,将脸贴在她的脸颊上。
“快看啊,耍流氓!”
正在唐月闭上眼睛的,等待着那醉人时刻到来之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喊叫声。
把两人吓个要命,慌忙松开;就算是如此,李建宁都没有忘记把唐月护到了身后。
那年代,社会风气还及其封建,就算是新婚夫妻,走在路上都得隔开一段距离;要是这事传出去,岂不是被村里那群嚼舌头的婆娘笑话!
唐月是谁?那可是经过大风大浪过来的,能怕这事?
她很快镇定下来。
抬头一看,是村里一个吸溜着鼻涕小孩。
她认出他来,是结巴家的四儿子牛小墩,今年七岁。
他跳着脚兴高采烈的吆喝着,那架势,就跟遇到了什么新奇事情似的。
“丢丢丢,不害臊!带上山来把流氓搞!缺了男人不能活!唐月就是个小婊砸……”
吵吵着,他挑衅似的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唐月哪能忍!
她抓起一块石头,拔腿就要追过来。
牛小墩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立马停下。
今儿个大年初一,家家户户走街串巷,小孩子不是忙着放鞭炮就是忙着吃东西,怎么会跑到村后小路上来?
再说了,一个小孩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她冲着他吆喝着。
“来,你过来,我给你糖吃!”
糖对于这些缺吃少喝的小孩子,具有致命诱惑力。
他停下来,略作犹豫,慢吞吞朝着唐月慢走了过来。
他身上穿着一身满是污垢的破烂衣服,两个棉袄袖子跟铁打的一般放亮;听唐月招呼他,他吸溜一下鼻涕,抬起黑乎乎的棉袄袖子,熟练擦拭一把鼻涕。
唐月心里一阵心疼。
在上一世,这么大的孩子,正是上学的年龄,哪个舍得让孩子遭这个罪?
她从兜里掏出一块奶糖来。
这糖远比话语有号召力,牛小墩快速往前挪动几步。
“你跟我说实话,谁让你来这里的?”
唐月扬扬手里的奶糖,并没有立马给他。
“杨劲松说了,只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