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诗珍似乎感受到那股探究,她将话题引到牛春花身上,说堂嫂生下孩子,一定要请大家吃红糖馒头。
牛春花难得露出笑脸。
“弟妹,只要你配合我和晓勇,我请你一辈子的红糖馒头。”
此话一说,车里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两小时后,黄诗珍随同解放军到达黄石村,黄晓松命人把牛春花送去安全地方。
牛春花不愿意,非要随同前往。
她总觉得丈夫对待弟妹怪怪的,有时会流露出爱而不得的眼神。
大冰雹已经停止。
孙诗珍领人率先抢救村里的古树,砍掉枯枝烂叶,把古树推起来,重新用木板固定好,打吊针。
大家忙着处理第三棵古树,第一棵受力不稳,竟然垂直倒下来。
速度之快,把孙诗珍和牛春花压在下面。
“老婆,弟妹!”
黄晓松赶紧命令下属,把重达千斤的古树推起来,解放军们来到古树砸出的土坑面前,瞬间有些犯难。
两人分别埋在古树两端,无论搬哪一端,另一边作为支撑点,底下埋着的人都会受伤。
“黄团长,你给句准话吧,先挪哪一边?”
黄晓松站在古树旁边,脸色犯难,一边是他的原配妻子,一边是怀着他孩子的堂嫂。
牛春花已经被吓哭了,“黄晓勇,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先救我。”
孙诗珍被吓坏了,她的手被砸得生痛,再不及时诊治,肯定会骨折。
“堂哥,我的手快断了,你快点救人。”
正在这时,勘察的解放军如实禀报情况,“黄团长,你老婆受伤较轻,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孙专家情况很严重,她的手被压在树桩底下,要是再受重力,怕是会废了。”
黄晓松的眉头紧锁。
他心想,要是诗珍的手骨折了,她不能胜任农科院工作,就无法援建其他地方。
这样一来,春花就能顶替名额,陪他去西北生活。
随后,黄晓松大手一挥,一字一句道:“孕妇是一人两命,受不得任何差池,先救我老婆。”
解放军听从领导的命令,先以孙诗珍那边为支撑点,解救牛春花。
伤口被重力贯穿,孙诗珍疼得大喊,等她被人扶出土坑时,脸色苍白,胳膊无力的耷在身侧。
她眼睛布满红血丝,失声呐喊。
“黄团长,你先救堂嫂,到底是帮理不帮亲,还是心中有鬼,你心里最清楚。”
随即,她在医务兵的搀扶下,在老乡的屋檐下坐着,胳膊打着固定伤口的木板。
而她刚才的那句话,令黄晓松脸色大变。
难道,孙诗珍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第4章 4
转眼一想,如果孙诗珍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早就把事情捅出来,闹得鸡犬不宁。
估计,她只是太过于害怕,把他这位堂哥误认成死去的丈夫。
黄晓松看着孙诗珍痛苦的神色,心中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疼。
这是他的妻子,他不忍让她难过流泪。
但他答应过堂哥,必须照顾好堂嫂。
夫妻一体,本该共进共退。
他不能对不起堂哥,只能先让妻子吃点亏,等到时机合适,他会千倍万倍补偿她。
孙诗珍在屋檐下疼得厉害,黄晓松已经命人把牛春花送上吉普车,拉去镇医院打点滴。
牛春花身体外强中干,胎像本就不稳,经过刚才那一吓,肯定会动了胎气。
黄晓松生出抱歉,在政府公务面前,他不能陪同牛春花去医院,只能让她一个人去。
孙诗珍醒来时,屋外是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