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反骨,哪怕是理智混沌的欲望时刻,他对涅柔斯低头都好像是在奖赏涅柔斯你抓住我,就要牢牢握着,感受我是怎么把你的一部分慢慢撕碎,吞咽进骨血中。
你要抓住我,你要感受我,我顺服于你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你要和蔼,你要宽容,你要让我吃掉你的一部分。
当理智与外壳褪去,年轻的雄虫就露出了自己任我妄为的部分,在这个世界上,mother不平等却无比慷慨地爱他,无数虫侍畏惧于他,讨好于他,好友纵容于他;所有的情绪来到他身上,都要听他的话。
提摩西顺着涅柔斯的手指舔到手心,长长的舌头顺着涅柔斯的手掌纹路轻柔地剖开他的皮肉,舌尖舔过绽开的血缝,勾着生生活嫩的血肉,嘬得哥哥手心全是牙印。涅柔斯的愈合速度很快,提摩西吃不到满满一嘴的血,那条溢出甘甜汁液的细细肉缝就闭合了。
红蜘蛛颇为有点恼,却没有真正用牙齿咬穿涅柔斯的手掌,只因白蜘蛛正用一种他现在脑子没办法迅速理解的眼神在看他,只有本能在活跃的红蜘蛛颇为有点不甘心,便又用犬齿咬着哥哥的拇指,横竖亲了一大块血肉下来才接着往上舔。一路吻到哥哥手腕上脉动的血管,在哥哥冒白鳞的手腕处用舌头和牙齿吮来吮去,感受着白蜘蛛,像驯服却更像是蹲守已久的兽,一点一点度量着涅柔斯在沉默中对他的态度。
涅柔斯的态度凝固一步,退后一步,迷蒙的野兽就往前吻一寸。
这不会是提摩西,不,示弱?扮乖?为了眼前一点蝇头小利便舍去脸面?涅柔斯很想告诉自己眼前这个连类人形态与虫化形态都无法正确维持,尴尬地卡在半人半异形状态的怪物不是提摩西但这就是提摩西。
一个被本能与欲望搞乱脑子,一个……因为你糟糕的行为,一个…一个被你逼成这样的提摩西。
如果恢复理智,涅柔斯甚至不用什么做担保,提摩西会为此刻所发生的一切和他不死不休到底;倔强的提摩西,恼人的提摩西,永远和我作对的提摩西……都是眼前的提摩西。
当那点被环境,被所有经历,被任何一切划分他们之间关系影响最后生成一个稳定观念的提摩西失去这些时,最原初的提摩西又是这样毫不保留的渴求涅柔斯,一点都不管所谓的面子,所谓的敌意,他就是想要涅柔斯的血与肉,狡猾的怪物。
mother在上……涅柔斯缓缓呼出一口气,脑袋胀热,一种陌生而汹涌的情绪顺着他的尾椎骨冲上来,有点像抽冷子,又有点像心悸。这股感觉让涅柔斯反胃的想吐,头晕脑胀又激动不已。
好恶心,这股失控的感觉,好恶心。涅柔斯用力眨眼振作,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提摩西迷蒙的绿眼睛。那双猩红的眼含着一股恶毒与错乱,却又是这样颤抖地用刚刚愈合好的拇指轻轻蹭摸着提摩西的唇,弟弟的唇很软,白皙带鳞的指甲摁一摁,能轻轻顶到唇后更加锐利的齿,猩红的怪物就这样乖顺地吻了吻涅柔斯的指尖。
就像一个魔法。从纯白泛着银钢色的锋利指甲处开始,涅柔斯身上的白鳞缓缓褪去,他躺在冰凉的地上,风穿过他们拥抱的缝隙,提摩西身上的血腥味与信息素甜味混合在一起都快把他的信息素味道压下去了,涅柔斯的理智状态以自我察觉的速度下滑;但白蜘蛛纵使回归拟人状态红蜘蛛也不敢小瞧,涅柔斯的气势正在逐渐褪去,就像是天平,他越后退,提摩西就越前进。
红蜘蛛身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提摩西的鳞和节肢在动,他整个下半身都是异化的小拟态虫型,拧成骨刺的腰与生着倒刺的趾足,背上鼓出多条节肢,晃动的尾勾正沿着哥哥的腿缠上去,锋利的倒刺收拢着,狰狞的尾勾就变成了一条猩红的蛇;蛇卷着涅柔斯的大腿,微微勒紧。
当涅柔斯退鳞转回第一拟人形态后,提摩西看上去就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