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痊愈的生长痛,一半是混乱的记忆。而最直观让涅柔斯感受到的是提摩西在散播威胁的气味,想要攻击他,又如此想要他。

要咬他,要抓住他,要让他不能离开,要紧紧抱着他,要从他身上吮取热度与拥抱。

于是白蜘蛛也被搞糊涂了,涅柔斯有一百万次机会反手回击,却因为提摩西一个湿漉漉的血腥之吻僵在原地。

提摩西去咬涅柔斯的唇,整个人都被哥哥牢牢撑着,他只要低头就能进行深吻。但没有,提摩西先是含着涅柔斯的下瓣唇,牙齿锋利,他咬下哥哥的唇肉吞咽,纤长的舌尖在涅柔斯伤口血肉舔来舔去。白蜘蛛优越的愈合能力短暂地迷惑住了提摩西,他舔着舔着就变成了去吮涅柔斯新长出来的下唇肉,发出啵啵的黏腻的水声。

提摩西的嘴和舌头都很烫,涅柔斯鲜活的生命力流淌在提摩西身体里,他狼急的连亲带咬让涅柔斯有点喘不过气。

屏住呼吸对任何一个原始虫族来说都不难,可提摩西太让涅柔斯发晕了,他的亲吻并不像涅柔斯看过或亲过的那样,提摩西浑身都在无法抑制的发抖,他根本亲不准涅柔斯的唇,只要涅柔斯稍稍抬头或者转头就能避开。

于是提摩西就贴上来,胡乱地用鼻尖,唇与脸颊顶着涅柔斯的脸蹭;能活动的双手本来是要抓紧哥哥的手臂,但这会又忘记要去抓,双手发颤地伸过来去捧涅柔斯的脸,提摩西几乎是半骑半跪地坐在涅柔斯的腰间,刚亲过来时脑袋还撞到哥哥的鼻子,额头的触角差点刮伤涅柔斯的眼睛。

混乱的一切不仅把涅柔斯搞得心态大崩,还把他弟弟的脑子也搞乱了。提摩西就好像在渴求一件永远不会得到的宝物一般待涅柔斯,这个构想让涅柔斯发晕,哪怕提摩西的亲吻其实更像是撕咬,他的渴求更像是吞吃的前奏。

只是因为他受伤了,所以无法一次性快速便捷地杀死涅柔斯,所以一切都让人心发软。

新生的唇肉又嫩又软,提摩西吮着吮着就又把那瓣肉撕咬下来,但这次提摩西没有马上吞下去,而是含着那瓣肉块继续亲吻哥哥的下唇。涅柔斯顿时就感受到好像有好多蛇在自己嘴里钻,提摩西的舌头,自己的唇肉,滑腻的血与盈润的唾液,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在口中生长。提摩西的欲望与急切与他烫热的唇舌仿佛都一同顺着血流进了涅柔斯的喉咙。

涅柔斯这会不仅感觉痛,还痒起来了。

提摩西对着那瓣嫩肉又吮又嘬,反复撕裂着涅柔斯唇肉上的伤,从他身上吮着腥甜的汁水。咬着伤口就亲到了哥哥嘴里,去咬哥哥同样略微纤长而更为柔软的舌尖,嘬着往外拉,犬齿轻轻一磕,就把涅柔斯的舌头亲到了自己嘴里,吞下去。

提摩西捧着涅柔斯的脸,更大力地去亲他的嘴,食用那甜美的,流露出腥甜血液的口。

红蜘蛛很过分,他不记得怎么转体态,却记得自己的狩猎本能;那条纤长的类人舌头慢慢地就真的在涅柔斯的口中伸长,蛇一样滑,钻到涅柔斯更柔软的喉咙里,舔到白蜘蛛的会厌软骨,舔到喉咙深处,热情又狞动;在涅柔斯柔软如弱点的喉软骨处,往炽热的喉道里面挤,往里面顶,顶得涅柔斯泛出被刺激到的生理泪水,那肉韧的长舌几乎刮伤顶破了柔软的喉咙肉,把喉咙深深处弄得伤痕累累。从外面看,涅柔斯的喉咙软骨都被入得撑鼓起来。

提摩西的动作太粗鲁,也有可能是太过贪婪,他简直把涅柔斯的嘴当成了丰饶之穴,又吮又吸,渴望从里面吸出蜜与奶,血与灵。涅柔斯被亲得浑身发热,大张着唇舌,猩红的眼睛被一层生理泪水润着,看上去略微有些茫然。

他肯定是被弟弟的渴求给搞蒙了,所有混乱的一切让运筹在握的涅柔斯短暂地陷入一种迷思,他长久来坚定的认知被提摩西打碎,可现在提摩西又是这样热烈地‘渴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