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而濒临死亡,又因为原始虫族再一次活过来。

讨好这个年幼的贵族很简单。杀,不停的杀,将武力发挥到最大,要像一把最优秀的刀。

于是那具战奴的躯壳在无言的地下室腐烂,重新站起来,活下来的虫族,是雄虫卡泽勒。

无声的狼,沉默的追猎者一次又一次摘下胜利的桂冠,只为让主位上年幼的贵族露出些许的赞赏,再一次听到夸赞。

卡泽勒自己待着时,会摸摸自己的眼睛。银色的,怪异的,畸形的眼睛。

但那位年幼的虫族却称这双眼睛好看。

那这双眼睛就是好看的。卡泽勒再也不会在意任何虫的想法了,他告诉自己,相信那位大人就足够。

在第三年,卡泽勒赢了一场很艰难的战斗,是与一位有着异能的虫族进行的擂台赛。

他最后是惨胜,扭断了那位虫族的脖子,自己那一身嵌在骨头里的机械外骨骼尾勾也被对方连骨带肉的撕了出来,一下场就昏迷被送进了急救室。

那是那位年幼的原始虫族贵族第二次来看他。

三年的取悦让这位年幼的贵族上了心,卡泽勒再一次见到对方时,对方又长大了。变成了少年的样子,身姿抽条,带着几分成长期抽条太快的高瘦。

样貌开始从单纯的美丽变成了带有冷意的俊美,声音也开始出现了变化,不变的是那双平静的眼。

贵族给了他一个许愿的机会,也许是心血来潮,又或者是一个高位者的赏赐。

卡泽勒沉默了一会,他单方面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心灵慰藉,足足三年都是依靠着对方欣赏的神色撑下来。

他有太多太多想对这位大人说的话,可最后只是用沙哑的声音对深红发的虫族说着不熟练的通用语。

“我很疼。”

机械外骨骼被手术内置时很疼,厮杀时很疼,被打断手脚绑着关进地牢时很疼。无时无刻都在疼。但那个时候他以为这是常规,那个时候他以为这是自己生来就要承受的一切。

可突然有一天,卡泽勒发现,原来光是想着另外一个存在,就能让这些疼痛无法再折磨他。

卡泽勒不知道此次手术后,他还能不能继续站到赛场上去,还能不能继续得到这位大人的赞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