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仿古黑砖围墙,冰冷又僵硬,手感上像摸到了久冻的冰块。
除了显影人像,这个‘梦境’中的布景竟然做到了最巅峰的拟真体感。
康奈利想着少年时期的大公往身侧经过时的样子,如一道幻影,幽灵般的穿透自己的身躯。又对比了眼前被拟真全息塑造严实真切的石砖,心中说不清感觉。
看得到,摸不着。一时间不知道是哪个更痛苦一些。
白化种努力无视屏蔽全息显影中透露着恐怖野兽气息的虫族守卫,从围墙一侧又绕回了正门去,他准备试着直接进去,反正那些守卫也只是显影。
尽管显影模拟出的真实威压让康奈利不停的生出冷汗,这种属于虫族血脉中天生的等级压制无法被有效的屏蔽,面色因为失血而变成惨白的白化种军雌在经过守门的侍卫时侍卫的眼神在他身上略过,空茫的无视过去康奈利还是挺直了腰,他一脸的汗与血,一侧手臂扭曲受伤狼狈的挂在胸前,但全身的苦痛与拟真显影的历史虫族带来的精神压力,都不能将白化种军雌脸上那副肃穆的神情破坏分毫。
仿佛康奈利·德拉昂此刻是走在一条朝圣的道路上。
他穿过黑曜石的大门,踏过碎石小道,越过一道又一道鲜花与藤条支起的长廊花拱门,毫无变化的天边光将长廊花拱门的影子坠在康奈利身上,花的影子一朵又一朵在他肩头上轻点而过。
康奈利一用力,推开了白塔的大门,雕花大门竟然没有上锁好像安排看守的人并不是真的想困住塔楼上的少年。
碎石小道的那一头,负责守卫出口的历史虫族没有回头。这只是一段过去的记忆,可惜不论是康奈利还是新历中一同紧张期待的新历虫族们都逐渐忘记,他们的心跳和呼吸随着爱丽丝的视角,急促起伏。
可门后没有他们想了解的存在,而是一个只燃了一墙壁炉的正厅,空无一人。
但无人的正厅给了新历虫族一个更大的惊喜,惊乎于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