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欠收拾。”

还未擦干的水珠顺着我的发梢滚落,在地板上带出一连串濡湿的痕迹。

他自顾自大跨步往前,我却是赤着脚踩在屋内地上的,脚底又冷又滑,难受极了。

我不知道祝羽书要干什么,奋力挣扎,但还是被他冷着脸拉了过去,被迫委委屈屈坐到床边:“如果我身上的水把你被子什么的弄湿了,你别骂我啊,是你非要我坐在这里的。”

祝羽书淡淡嗯了声,双手紧按住我的肩,声音略带沙哑:“我问你最后一次,要上药么?”

我仰头看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要。”

我讨厌一切奇怪的气味。

而这种活血化淤类型的药膏大多非常难闻,质感也黏黏糊糊的,如果抹在脸上,绝对能恶心死我。

要知道,连大哥给我涂药,都得先轻声细语哄我好一会儿。

见我拒绝,祝羽书没说话。

他的睫毛垂得很低,眼睑投下一片恍若浓墨的阴翳,叫我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