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鼓起勇气,朝我露出个笑容:“你想问什么就问,我不会骗人,尤其不可能骗你。”

他越释放善意,我就越觉得不爽。

什么啊?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就可以下班了,却因为我一时兴起要过来盘问他的缘故,硬生生在这里被扣留了好久吗?

怎么会有笨成这样的人啊。

我瞪了沈溪好一会儿,然后当着他的面,扭头看向贺子潇:“跟经理说,不许给他结加班费。”

这惩罚对于缺钱的人来说,应该够恶毒了吧?

贺子潇有些无奈地应下:“好。”

沈溪眨了眨眼,竟然没有据理力争。

我讨厌沈溪的目光。

温和、干净、清澈如洗,好像任何肮脏阴暗的东西都不能污染他。

可我在来的路上看了贺子潇调查出来的资料,知道自小生长在贫民窟的他分明活得挣扎,经历过无尽挫折,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小白花。

……

这种情况下还不长歪,更衬得衣食无忧却恶劣跋扈的我惹人嫌。

我又恨恨地吃了一口水果,然后垂下睫毛擦干手指,凶巴巴地揪了沈溪两三根头发下来:“不许跟别人说你今天见过我。”

还是做DNA鉴定最直接。

省得我胡思乱想,也省得纪骅跟我玩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