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些惊讶地跟那人对视,有种自己要被他长辈扒一层皮的紧张感:“要不……你还是让司机开出去,住你那套高层公寓?我的身份借住在这里,不合适。”

祝羽书降下车窗:“它们想你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望见池中游着一群色彩明艳的华贵锦鲤。

“不记得了?”祝羽书按住我的额头检查了下温度,语气凉飕飕的,“你小时候还抱过它们。”

我微微一愣,终于回想我跟祝羽书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为尽可能地作弄祝羽书,我登门前预先打听了祝家的事,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的单纯模样,细声细气地要他给我捞祝老爷子最宝贝的那几条金鳞玉凤。

而祝羽书竟也真这么干了。

我那时只觉得他没有传闻中那么聪明,甚至还有点笨,居然在我手上吃亏了一次又一次。

现在回过头想想,做过无数坏事的我心虚得呼吸都乱了,不敢往庭院水池的方向多看几眼,干脆借着病装晕,一头栽倒在祝羽书的臂弯里:“羽书哥哥……”

“好好珍惜你现在身为病人所拥有的特权吧,纪青逸。”祝羽书接住我,然后收紧手臂,牙齿略重地咬了咬我的耳朵,似乎别有深意地低声道,“等你烧退了,我就不好说话了。”

为什么忽然说这种话?

……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我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只有睫毛战栗着抬起,又在偷瞄他一眼后飞速垂下,假装无事发生。

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