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那边,只怕还得要娘子立了女户才能立即赶往南国,此事只能暂且不提。
眼下让他烦心的却是方才那人。
没想到竟然这样巧合……他竟是刚好被娘子在外头的野男人给救了。
就是不知这人是谣传中的那个还是另外的。
想想就心塞。
不过只要想到娘子对那野男人的态度,他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娘子处处替他着想,对那野男人却想着敷衍打发,应当只是逢场作戏,却无奈对方先动了真情,这才缠着娘子要一个名分。
若果真如此,那野男人其实也怪可怜的,得不到娘子的心,就只能奢望她的身子了。
不像他,只要等他的身子一痊愈,娘子的心、娘子的身、还有名分就全都是他的!
改日他还得问问陈大夫,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常行房,没准娘子就是因为屄里空虚才叫外头的浪荡子有机可趁的!
发现他醒了,金梨赶忙摸了摸他的额头,“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儿难受啊?已经派人去给你煎药了,你再忍忍。”
听着娘子温和关怀的话语,燕辰觉得心头暖暖的。
纵然娘子偷偷瞒着他在外头干了这样的事,可他却不忍心责怪。
说到底,娘子还是为了他着想才会想瞒着他吧……
不然往常他都对她说了好几次,让她在外头有看中的相好就往家里带,他定会真心接纳,娘子没道理还得瞒着他,这分明就是怕他伤心难过。
越想燕辰便觉得就是如此,他弯起了唇角,拉着金梨抚着他脸庞的手道:“娘子,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也是的,身子不好怎么还跑到外头去喝酒呢,还喝吐了!这多伤身子啊!而且听送你回来的人说,你还让人给调戏了,要不是遇到好心人,指不定你就被哪个土匪婆子抓去当压寨相公了!”
听着金梨叨念,燕辰还面带微笑,就是听到那好心人……他的表情不由微妙起来。
不过下人恰巧煎好药端了上来,他便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看着燕辰乖巧地将一碗药都喝光,金梨便叮嘱他,“你好好休息。”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燕辰却是半坐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
“娘子方才不是问我怎么会跑那酒楼去吗?”
听着他这样问,金梨心里就是喀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便听燕辰继续道:“娘子,昨日我对你说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吧?”
金梨本以为这事已经翻篇,此时陡然被提起,定是燕辰已经知道事情真相,顿时心虚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掩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满脑子都在转着该如何应对眼下的难关。
这可真是太难了,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应对这样的情况。
而且昨日她没坦白,想来燕辰应当是今日发现了,这才会伤心地去酒楼买醉吧……
她还在想着该怎么办,就听燕辰已经平静道:“方才送我回来那人,便是你在外头的相好吧。”
金梨低垂着眉眼,生怕看到他眼中的失望,可到底还是承认了,“嗯。”
“……他就是传闻中那人吗?”
金梨的头更低了,巴不得整个人缩到尘埃里,但还是乖乖地应道:“……是。”
燕辰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可还是努力压了下去,没让金梨瞧见。
他低垂下眸,温声细语道:“既然他能让娘子如此开心,我也是愿意接纳他的,只要他对娘子好,就足够了。”
金梨突地抬起头,无比震惊地看着他。
卧槽卧槽卧槽!!!
她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