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话讲了!梁鹂忽然问:“姨姨,我还要不要和陈宏森做朋友?”
宝珍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话?”梁鹂道:“雪琴背叛姨姨,我也不要理陈宏森了。”
“你大可不必!”宝珍一阵脑仁疼:“背叛不能瞎用!小学生勿要管大人的事,你就和陈宏森开开心心做朋友。”
梁鹂呼口气,心一下子掉下来:“我听姨姨的。”宝珍翻过身面墙看书,这真是.......眼不见心不烦。
沈家妈来叫张爱玉一道去烧晚饭,梁鹂喊着胳膊酸也跑了,宝珍听得没有动静,默想了不知多久,才揉揉眼睛坐起身,发现沈晓军悄无声息地坐在床边。拍拍胸口道:“阿哥,不带这样吓人的!” 沈晓军盯着她的面孔,沉下脸来:“哭了?”
宝珍叹息了一声:“房间太小,人又太多,我想哭都找不到机会!”
沈晓军道:“我有句话一直想问,赵庆文有没有欺负过你?”他所说的欺负自然和沈家妈口里的欺负不一样。
宝珍也听懂了,很快地摇头:“怎么可能!”
沈晓军放松身躯,这才有了些许笑容:“侬今朝的表现倒让我刮目相看,不再是那个任性不知收敛脾气的阿妹了。”
宝珍咬牙切齿道:“其实刚听你说,我恨不得去撕了她们。但是......”她的嗓音渐低下来,垂颈看着自己的手指,小声说:“阿哥一定不知,我和赵庆文分手其实不单因为房子的事体。我们谈了三年朋友,当初的新鲜感过去后,两人性格差异就突显出来,我直率急躁不安现状,他温文随和无大志向,我们常为小事体意见不合,总是我生气他妥协,日节过的索然无味。”
沈晓军表示赞同:“确实,你因为和赵庆文吵架的事体,没少挨姆妈的骂!即然如此,为何早不分手?”
宝珍神情失落道:“我就是养只猫,时间久后有了感情,也舍不得分开。更况是赵庆文,倒底在一起三年。不过这趟为房子、为结婚,倒让我仔细考虑了很久,我对未来生活愈发惧怕,并不想还没结婚,就和他过起老夫老妻枯燥的生活。”
沈晓军笑着摇头:“我和侬嫂嫂并不觉得生活枯燥!” 宝珍道:“那是因为你们有爱情饮水饱,蹲阁楼也开心。所以阿哥劝劝姆妈和嫂嫂,不要为我的事体去和陈阿姨口角。至于雪琴,以在想来,她性格温柔,和赵庆文确也般配。”沈晓军听她这番话倒是出乎意外:“侬原谅她了?”
宝珍默了默:“我很小气的,让时间使我们慢慢和解吧。”果然.......沈晓军没多说什么,只是摸摸她的头:“这样就好,不必勉强自己!”又道:“早上有个南汇人挑一篓子鱼来卖,我买了几条,烧葱烤河鲫鱼给你吃!”起身下楼去,走到两楼,看见陈家大门紧锁,也不甚在意。
过有两三天后,陈母倒亲自来寻他们了。
?第叁陆章
陈母带了一盘青团来,色泽墨绿,刚蒸出锅,热气袅袅。
沈家妈推拒:“我吃不来甜,也不想闻艾草香。侬你还是带回去自家吃吧!有啥事体就讲,勿要耽误我出去买小菜!”沈晓军则泡来龙井茶递到陈母手边,没多说什么,随手拿起解放日报翻了翻。
陈母察觉到他们的生疏,也不多客气,开门见山道:“前些天我才听森森讲,雪琴和赵庆文的事体,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雪琴地下工作做的保密,实实在在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那你们也晓得雪琴自小到大一直乖巧懂事,上学工作顺顺利利,从来不让我们爷娘操心,谈恋爱结婚我们也不催,因为觉着伊她年纪还小,先白相玩几年再轧朋友谈恋爱也不迟,因此每每夜里晚回就说在文化宫学英语,我是深信不疑,从未往那方向想过。沈阿姨侬要相信我,毒誓发在这里,我要提前晓得一丝一毫,我就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