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颔首,温声细语的交代事情的经过,大概内容就是江韫烨硬让桃花去西岭山上救出顾贞绵,不然就要休她。

大陈愤然的一巴掌拍在石桌上,猛地起身说:“竟然还有这种无耻卑鄙的男子,勤……施姑娘你真是受苦良多啊。”

桃花擦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一副情凄意切的模样说:“所嫁非良人,这辈子也就这样罢了。”

如照听完全程面无表情,内心腹诽:主子您在少爷背后如此编排他,当真良心不痛吗?

显而易见,桃花不介意江韫烨身上再背一层锅。

大陈看着桃花如此花容月貌却被人这样糟蹋,愤愤不平道:“勤……施姑娘你等着我这就与他打上一架替你出气。”

“他是武状元。”她幽幽开口,短短一句却足以制止住他的脚步。

大陈折回坐下,叹了口气问:“那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替你出气。”

桃花摆摆手,她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整江韫烨,既已达到就收手吧。

“咱们就安生待在这院子里,旁的就随它去。”

大陈憨厚的面容神色沉重眼神透露出心疼说:“施姑娘你实在是太懂事,所以他才这般肆无忌惮的伤害你。”

桃花一口茶喷了出来,咳红了脸却笑着像是听到莫大的笑话,她懂事听话?真的假的。

他却认真的说:“你放心,日后你不再是一人,有什么事我大陈帮衬着你,不会任由他随意欺负你了。”

桃花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颇为赏识,就差学桃园三结义插|香饮酒结拜为好兄弟。

她本想着就让大陈安心在院中养伤,但他说什么都不肯,认为那二两银子不能白花。

既如此,桃花也不好拦着就让如照看着给他派一些轻松的杂活干,直到他的伤口好为止,房间也安排的近些让她能时常看到大陈。

原本这话只是照顾,可传着传着不知为何就不对劲了。

过了一旬后,院中丫鬟们之间流传着一段大陈与桃花之间的事,故事说桃花嫁入江府几年都不曾和江韫烨有过夫妻之实,当初相中官奴大陈是看他身材结实人高马大,到府中来就是慰藉桃花寂寞难耐的心。

桃花默默地听完这个故事,将茶杯放在案上,冷眼扫过一排跪在地上的丫鬟小厮,“是我带你们太厚道,吃得太饱了编点闲话来报复我是吗?”

众人低首摇头。

“人呐,就是不能太闲,今日这院子里外不打扫个干净不准用午膳,湖面但凡有一片落叶飘在上头就不准用晚膳,晚膳过后歇息一刻钟就绕着这条长廊蛙跳一个时辰,谁没跳完大伙就跳一整夜谁也别想睡。”桃花笑得唇红齿白,却说出一番让人眼前一黑的话来。

顿时哀嚎声一片,各种求饶。

桃花拍了拍衣上的褶皱说:“别说我不告诉你们蛙跳该如何跳,如照,示范一个。”

如照站到桃花身前,蹲身做了个蛙跳,虽然行为举止怪异但她习以为常,示范完后回到原位。

“好了,下去吧,再说一个字,明日如法炮制。”话语一落,众人四下逃散。

桃花发觉这会儿太阳照到身上,起身想让如照挪挪椅子往树荫那儿靠,就看到大陈不知何时站在走廊上,听见了多少。

“你伤口如何了?”她笑问。

大陈捏着衣角十分别扭地说:“都好了,只是……给施姑娘添麻烦了。”

“这算什么,在西岭山上你不也照顾我么。”

他露出朴实的笑容,如照挪身将桃花挡住说:“你的差事还未做完,别傻站在这里,碍了主子的眼。”

大陈应声赶快去忙。

桃花身子又像没骨头般软做在摇椅里,掀了掀眼皮子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