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与身旁带她过来的人俱是沉默,她干笑了一下开口说:“好久没使了不习惯,你不用看着我的,去忙吧。”

那人点了点头离开这,桃花朝两掌心呸呸各一下重新拿起柴刀砍,这木头结结实实的飞出去一段路,倒是她的虎口震得发麻。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让开我来。”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接着手里的重量就被人接过,桃花怕被劈到赶紧闪远点,就见男人单手动作利索一刀两半,没过一会儿旁边就叠起了小山似的柴火堆。

嘿,这大兄弟人可真不错啊。

桃花见他完工拍了拍手,上前道:“谢了啊兄弟。”

眼前这人高大宽肩,虽然脸不熟,但这个体型似曾相识,桃花正脑中回想着,就听他说:“怎么,身份败露了他们让你在这儿做苦工。”

唔,这声音也像……?

“我什么败露,你不要胡说……哎,你脸上这是什么?”桃花看到他脸颊上有一层像粉一样的东西,若不凑近看还真发现不了,刚想拿指头戳一下看看,就被他抓住了手。

“动手动脚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眼前的男人拧眉瞪她。

却让桃花十分熟悉却不确定的喊出名字:“江韫烨?”

四周无人,但江韫烨还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半带半搂的将她拉进了旁边的杂物房。

“你怎么上来的,你脸怎么回事啊?”桃花两眼亮晶晶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左右手开动的想摸他的脸,全都挡了回去,最后实在不耐烦,干脆将她的两手腕一扣,才让她老实。

“别胡闹了,先不说怎么上来的,我问你顾贞绵真逃下山去了?”他盯着桃花问。

桃花撇了撇嘴无奈地说:“你还不信,刚才过来的时候瞧见那边被烧毁一半的小屋没,那就是原先关顾贞绵的地方,我费了好大的劲儿呢。”

她垂着个脑袋,江韫烨看到她头上的伤口,但她脑袋乱动看不太清,他记得以前可没这伤。

另只大手一把托住她的下巴,固定了脑袋才得以看清这是个新伤,他问:“这伤哪来的,本就长得一般,若再留道疤就更难看了。”

被第二次否定美貌的桃花已经懒得同他计较默默地撇了撇嘴。

下颌的钳制松开了,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个药膏来抹在指腹上擦她的伤口。

桃花纳闷这男人身上怎么什么都有。

“你出门还特地带这个啊。”她微微仰起头又被压回去,鼻尖抵在他的胸膛上。

“习武之人出门在外该人习惯身上带点药,防患于未然。”见她还不老实的扯着自己的袖子手不老实的往袖兜里钻,轻轻拍掉她的手说。

头上的伤抹完,他藏了回去,正欲同桃花讲如何下山的事,就听到房外有人唤勤姑娘。

江韫烨立刻躲在木板后,想将桃花拉过去一起躲,她却竖起食指横在唇上比了个嘘后打开门出去了。

“陈哥找我什么事啊。”桃花从杂物房里出来,顺手带上了门。

大陈笑着走到她面前,随意问:“你怎么从杂物房里出来,里头可都是积灰。”

“日头晒,活干完了也没什么地可以躲,就去那里头歇会儿。”桃花瞎诌的功夫真是信手拈来。

大陈十分体谅的点点头,来回搓手好几下才从衣服里头拿出一小块用麻布包着的东西,“昨日你被人打晕过去,头上这么大个伤,姑娘留了疤多招人心疼,这是我按照老方子亲手做的,你……收着用?”

他的手缓缓递出东西,眼神试探着看着桃花,桃花微微一笑接过说:“陈哥的好意我领着,花了不少心思吧。”

桃花打开麻布,里头是一块青绿色的膏体,闻着一股药香味。

“勤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