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了,桃花身子瑟缩成一团,露出一双小鹿般澄澈的杏仁眼:“山匪……山匪都不是好人。”
眼眶中蓄满泪水,欲哭不哭的模样惹人心疼,那人忙说:“不不不,我们都是好人,姑娘你脚伤着了要不去我们寨里看看脚,寨里有大夫。”
桃花闭了闭眼,泪珠从眼角滑落两颊,她嗓音轻软令人听着心痒:“不,不要,我要去京城,你们若是好人,就送我到京城去。”
“京城?!”几人异口同声的脱出口,西岭山本就是横在去京城的必经之路,这小娘子生得极美平生罕见,又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若是进入那皇帝的地盘,还能出得来?
为首的直摇头说:“你可不能去京城。”
桃花噙泪,一副惊恐未定带着几分疑惑地问:“为何?”
“你不知道当今这个皇帝,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美人在后宫,甚至不惜强抢别人还未过门的妻子。”话说至此,当中一人懊悔的挠了挠头,显然他就是之一的受害者。
桃花假装一副吃惊的模样,柳眉轻蹙唇半抿道:“可……我要去京城投靠远亲。”
几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不如这样,你先同我们回寨里治脚,待你伤好之后我陪你去城里寻亲如何。”这人倒也仗义,二话不说就将桃花的事自己揽下。
桃花这才露出笑容,含羞带怯道:“如此便谢过你们,不知如何称呼你。”
那人露出两排大牙,拍了拍胸脯说:“你就叫我大陈就行了。”
桃花摸着脚踝低低地说了声:“那就麻烦陈哥了。”
大陈活了二十余年,头一次听姑娘唤自己为哥就害臊的,铜色的肌肤瞬间就带上了红。
“我,我扶你上马吧。”大陈上前将桃花轻轻扶起,从未这般小心翼翼过。
桃花一蹦一跳的走,脚上还是有点疼的,她怕被人看出破绽,干脆找了根树根绊一跤,有意而为伤势也不严重,骗骗人还成。
走了一段路,桃花就看到他们安置在那儿的马,将她托上马后几人就往后山一条小道上走。
这条小道草木茂密,掩住入口与道路,几乎和树林融为一体,一路沿着山体蜿蜒而上不过小半个时辰。
到了寨子门口,几人上前检查一番才肯放他们入内,大门一开里头却是一副男耕女织的画面,与世人所知所言的山匪截然不同。
大陈将桃花扶下来找了个地坐,随后就去问一个长相清秀穿着一身青衣书生模样的人:“老大去哪儿了?”
“在小屋里,”说着,那书生将目光投向桃花,蹙眉贴近大陈低声道,“你怎么也带人上来了?”
这一也字令大陈颇为不解:“怎么你们今日下山也带了个?”
书生扶额看样子很懊悔摆了摆手不想提这件事,反问大陈:“你从哪儿捡来的这姑娘。”
“在山脚下的那片林子里,这姑娘伤着了脚,还要上京城寻亲,你瞧她长得模样,若进城铁定会被几那群官僚带去送给皇帝的。”大陈说到一半的时候还给桃花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慌张。
那书生认
同的经点了点头,几步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说:“在下班生学过一些医术,不止可否瞧瞧姑娘的伤势。”
桃花颔首,班生便伸手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托着鞋底,左右轻轻摇动观察桃花的表情,随后迅速松手起身低首道:“姑娘的伤势并无大碍,待在下取来药膏姑娘自行涂抹在伤处几日即可痊愈。”
说完他便施施然离开,桃花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禁想到他以后的遭遇。
大陈说:“他就是个书呆子,姑娘莫要介意,话说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呢。”
桃花收回目光给他一个笑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