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怀着身孕参加了公公的葬礼,本来就身体单薄,怀着身孕还要多次跪叩起,连日疲惫。
好不容易撑下来了,这也导致她在雍正元年五月份就早产生子,孩子没保住,想养养身体吧,谁知道德妃又不行了。
历史上的十四那可是跟着老八一道走到黑撞了墙也不回头的,大殿上就公然斥骂雍正的心腹官员,被夺权圈禁,德妃难以接受,多有怨愤之言,而后更是在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二日郁郁而终。
于是年氏是在月子里就跟着操持婆婆的葬礼,她是唯一的贵妃,雍正刚登基,年氏的礼数不但不能少,还能极尽恭敬孝顺,做到十二分地完美才行。
这样的折腾,连雍正这样的大男人都元气大伤,何况一个刚生产完没调养好的弱女子?
年氏从那就坐下了病根,没几年就去世了。
李盛抬头看了一眼里面正在给弘昞念书的年氏,历史上的她,年纪轻轻,因为政治因素,被像是个棋子一样被拨弄着,许嫁给了大自己二十岁的男人,而后又接连生子丧子,从没有过儿女绕膝的安闲日子。
但愿,这一世,她能好好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李盛的意念起了作用,康熙这一回,病得还真是挺严重的。
十来天了,还是只能清粥小菜的,站久了手脚还会发抖,意识到自己越来越病弱的康熙,脾气很不好,胤禛也被捎带着骂了两回,低气压黑着脸回府,自己在书房喝闷酒,一杯接一杯的,颇有把自己灌死的架势。
一张脸冷得跟谁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一样,苏培盛劝了两句,胤禛脾气上来把碗一扔,屋子里立马静得吓人,连呼吸声都浅了。
这样也不行啊,福晋来了估计也够呛能劝动,还是得找个能跟他有共同语言的人,把话说出来,心里没准能好受点儿。
胤禛这时候就是个闷葫芦,这样憋着谁受得了啊?情绪积压对身体也不好,还是找个人来看着陪着点放心。
李盛想了想,大中午的,跑去十三府上,把正在睡午觉的胤祥拽出来了。
胤祥都来不及洗把脸,接过湿手巾往脸上抹了一把清醒了点,就跟着元福往外走,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是皱皱巴巴的。
胤祥是骑马来的,元福在前边跑,他在后边追,路上一堆人看。
李盛经常带着弘时去的那家烧肉店,还一脸嘚瑟地跟旁边的客人介绍:“哎,您看见那前边的大黑狗没?那是雍亲王爷府上的爱犬,他们府上三爷最爱吃我们这的蜜炙梅花肉了,哎,您知道雍亲王爷吗?皇上的第四子......”
胤祥到的时候,胤禛已经喝了半壶了,脸上带了点红,但是人还是清醒的,看见胤祥来了,愣了一下,然后就让苏培盛去厨房添菜拿碗筷。
胤祥一坐下就把酒壶拿到自己这边来了:“四哥,先吃点东西压一压吧。”
胤禛拿起筷子,开始一颗一颗地夹被炸的酥脆油亮的花生米,嚼了几口,放下筷子,长叹一口气。
“十三啊!我跟你说~......”
行了!妥了!
李盛陪着胤禛在夜里emo了那么多回,深知郁闷时候的胤禛有两个二极管状态:要么就是闭上嘴的蚌壳一样一句话不说;情绪上头身边又有亲近人的时候呢,就会变身成话唠,对着狗子都能唠叨半夜。
李盛想起这几年来,一边被呼噜着狗头,还要打着哈欠被迫听铲屎官吐槽,忍不住心疼了一下的自己的头毛:他老觉得这几年头上的毛毛稀疏了很多呢。
不过府里的人倒是一点都没表示出来,兴许只是心理作用?
看着胤祥已经坐到胤禛旁边扶着他四哥,一边不动声色地冲着苏培盛使眼色让他往酒壶里兑水,一边还要“是啊”、“说得是”、“四哥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