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昀刚才听到了四爷的说话声,太监不让他爬树,他大声喊叫起来。

胤禛冲着苏培盛摆摆手,没一会儿弘昀就被从大门带过来了,三头身的小娃娃噘着嘴很不高兴,冲着四爷张开手臂:“阿玛,元福果然不讲义气!他爬上去就不管我了!”

胤禩抢在四爷前面把弘昀抱起来,自从八福晋怀孕,他看着小娃娃就心里高兴。

“弘昀,你来八叔园子里玩,怎么不走门呢?”

“走门多没意思啊,元福就能爬过来!”

胤禛心说你是没看见元福在墙头上下不来的狼狈样子,他正了脸色跟弘昀要求:“你不能爬知道么?”

拢共就这俩儿子,要是弘昀爬树摔一下子,他可承受不住。

弘昀不乐意跟叔叔们玩,从八爷怀里挣扎着下去跑过去找元福了,剩下的大人们继续坐回去喝茶。

“自从六月里恭亲王和裕亲王这两位王伯没了,皇阿玛这几个月一直情绪低落,听说前几日太子爷都触了霉头。”

“自从索额图没了,太子爷这脾气也是一日比一日奇怪,上个月见了我还笑眯眯的,昨天见了他就跟吃了枪药一样,狗脾气,还不如元福呢,起码元福每次都挺活泼亲人的。”老十拣了两个核桃在手里砸着,小小声说了一句。

“老十!”胤禩瞪了他一眼,这就说得有点过分了。

“皇阿玛下个月又要西巡了。”八爷抿了一口茶,淡声说道。

“这次,太子可没随行。”

听了这话,十三胤祥不说话,皇上在三十九年给他选的福晋是兆佳氏,就是属意他分化接受一部分索额图的势力,兆佳氏是索额图的姻外孙女。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在皇阿玛的示意下开始亲近太子,太子也有意拉拢他,但是自从索额图没了,他每次去见太子,都觉得心里不踏实,一颗心飘飘忽忽地落不到地上。

太子与皇阿玛,在去年还好好的,皇阿玛出巡刚到德州,听说太子生病,立马就回銮进京,对太子是挂在心里的,但是今年夏天太子中暑后却有意瞒过皇上,他问了一句,太子就满含心酸的低声道,只要他一病,他身边的人就要大换一批,皇阿玛说他们不好好伺候主子。

这几年,太子身边的太监只有三两个是一直伺候着的,门口的小太监换了一回又一回。

说道朝政上,几个人都没了刚才的兴致,又喝了一壶茶就散了,十三十四跟着胤禛回了四贝勒府上,老九老十留在这边,至于元福和弘昀,一个狗子一个三岁小娃娃,谁也没在意。

这时候的胤祯,还没有深入接触老八,只是单纯的觉得八哥和气为人仗义在一起相处舒服,但是心里也明白,老四才是亲哥。

几个人回了四爷府上,也到了中午了,胤禛让人下去请福晋安排饭食。

等两个弟弟都吃完饭去客房休息了,胤禛站起来看着房间角落里的鱼缸出神。

今年五月,索额图就被皇阿玛圈禁宗人府,三天前,九月二十一日,索额图在宗人府去世。

太子慌了。

索额图是他的叔外祖父,一直是太子的鼎力支持者,前些年也是公衷为国,但是这几年却有些狂妄。

索党之败落,固然有皇上的推手,但是索额图自己也是咎由自取。

一来,他敛财越来越过分,这些财物给谁呢?自然是流向了东宫,东宫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拉拢大臣结交朋党,他都能看出来,难道皇阿玛看不出来?不过是太子当局者迷罢了;

二来,索额图自持功高,行事嚣张跋扈,文武大臣都视如草芥。

昔日高士奇被引荐给他,可以说索额图对高士奇有知遇之恩,后来高士奇破格提拔,也成了高门显贵,但索额图仍以家奴视之,“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