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听上去有气无力,很虚弱。
厉荀鼻子一酸,眼泪当即掉了下来:“师父……”
男人一愣,似是不敢相信:“你是厉荀?”
“是我!”
“你真的是厉荀!”
“我是!!”
“厉荀啊厉荀,你真是好狠的心!抛弃我两年,整整两年!”
厉荀声音低下来:“是我错了师父,我当初不应该拒绝你的邀请。”
男人道:“所以现在是后悔了?”
“嗯,后悔了,所以现在还来得及吗?”
男人:“厉荀,我早就说过,你的能力和天赋是很多人都难以达到的。但你之前不听,只想甘愿做个平平无奇的学生……咳咳咳!”
厉荀蹙眉:“师父,你生病了么?”
“嗯,差点死了,已经卧床两年了,现在只能看看窗外的星星。”
男人叹了口气:“你能加入组织我很开心,但是现在……我恐怕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保护你了。”
“之前组织是我一人说了算,但自从我受伤之后,廖施行趁机谋反夺走了我的所有权利,组织上的人也都听从于他,我现在这个创始人就是个摆设。”
“所以厉荀,希望你考虑清……”
“我加入。”
厉荀眼泛杀气:“谁抢走了属于你的东西,那我就亲自夺回来!”
-
楼下。
别墅的门打开,宋齐将一个袋子恭敬的递过来:“大佬,这回的尺寸保证合适!”
傅时渊接过来,嗯了一声。
“哎大佬!”
宋齐赶紧按住要关上的门,警惕的看了看楼上,然后小声道:“北先生托我给你带个话。”
“他想见你!”
傅时渊冷冷的道:“不见。”
宋齐:“大佬!这次事关重要!”
“北先生两年前差点死了,至今还在卧床。组织上有人趁机带头谋反,他现在的处境真的很惨!”
傅时渊冷笑:“那是他活该。”
宋齐怔住:“大佬,我至今都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恨他啊!”
“他可是你曾经最得意的徒弟啊!你们的感情以前那么好,为什么现在成了这样?”
傅时渊转身,双眸透着杀气:“你想知道?”
宋齐吓得道:“不想知道!”
“可是大佬……北先生说他……没几年活的了……”
“他想在临死前见你一面……”
傅时渊的脚步一顿,“为什么。”
宋齐说:“北先生说他卧床了两年,就是廖施行在故意折磨他。”
“折磨的到了时间,他就会死。”
话音落下,傅时渊沉默了。
久久。
傅时渊长叹口气:“北月在哪。”
楼上。
厉荀站在花洒下淋水,大脑在飞速的运转。
她在梳理北月给她发过来的组织现状以及各个成员的关系。
北月现在风光已不再,唯一能给厉荀开的后门,就是让她不走官方程序的加入组织。
师父说,他就快要死了……
厉荀忍住心中的悲痛,推开浴室走了出去。
傅时渊坐在床上看过来,瞳孔一缩。
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