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思路清晰地跟大家说话。

“喝完这杯水我就要走了，以后你们都好好的，相互包容，不要为点小事就吵吵闹闹。一红！你和涛涛的事太爷爷瞧着不错，涛涛那孩子心思重，你的性子比较大大咧咧，真成了不能总是欺负他。”

一红红着眼眶点头：“太爷爷！您别说话，好好休息，我们都会好好的，您也要好好的。”

顾老爷子笑着，说话的声音有点虚弱，中气不足：太爷爷这次怕是好不了了，你太奶奶说她想我了，让我去陪她，我已经答应了。

说完，喝了手里的水，靠在顾博远的怀里：“儿呀！往后这一大家子就交给你了，小辈们不听话不要急，也不要动怒，好好规劝，都是好孩子，肯定能听进去的。”

顾海洋和顾如强站在床边上，两人的脸色都很凝重，他们知道，爷爷这样，怕是真的大限到了。

“如强！你别难过，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在部队里是要拼命，你年纪不小了，实在不行就转业吧！好好回来照顾一家老小。”

“爷爷！”顾如强从小跟着顾老爷子长大，感情很深，见他这样，忍不住就哭了出来，跪在床前，“爷爷！您不能走呀！我一直忙着自己的事，还没好好陪陪您呢！”

顾海洋也跪了下来，跟着一起流泪，他什么都没说，就默默地伤心。其实顾如强说得对，他们都借口单位里有事，一直忙。

根本没抽出多少时间来陪陪老人家，猛地知道他将要离开人世，感觉心底很愧疚。

顾老爷子望着面前的两个孙子，抬起手，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安慰着：“不要哭，爷爷很幸福，享了多年的福。爷爷很满足，你们该笑着送爷爷走。海洋！如强！都把眼泪收了，笑起来，笑起来，笑······。”

后面的话没说完，人就咽了气，苏如和严桦，韩玉哭的抱做一团。隔壁的严老爷子听见走过来，得知老邻居逝世，也是伤心不已。

他们从年轻那会儿就在一起，风风雨雨几十年，比自己家的亲兄弟还要亲密，后来两个小辈又结了亲，比旁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老顾说走就走，留下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往后还有什么乐趣？谁陪他喝酒下棋，散步，钓鱼，闲谈。

严奶奶过来见严老爷子一脸的失落，当即就觉得不好，赶紧把人扶了回去。也没跟顾家人打招呼，实在是他们哭成一团，这个时候不适合去找他们说话。

严老爷子回到家躺床上沉沉睡去，严奶奶守着他到天亮。看他跟往常一样起来，去院子里散步，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