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过来:“严爷爷!严奶奶!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没给我写信通知?”
想起自己受的苦,严奶奶仿佛一个找到了大人的孩子,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们三多月前就来了,初来乍到的,我们也不敢给你写信,怕给你添麻烦。”
严老爷子站在一旁,望着苏如,也像是见到了家里的晚辈般慈祥:“你爷爷还好吧!”
苏如一边给严奶奶擦眼泪,一边回答严老爷子:“爷爷很好,在家里帮我带一鸣呢。你们出来了,那严桦呢?一红呢?她们怎么样了?”
“她们没事,还在原来的单位,就是待遇降下来了。”严奶奶一脸歉疚,“都是因为我,要不然家里也不会变成这样。”
“那严敏呢?他下乡去了吗?”苏如又问,尽量岔开话题,不让严奶奶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
“去了。”回答她的是严老爷子,“去北方了,他说喜欢那边的辽阔草原黑土地。”
搂住严奶奶的肩膀,苏如安慰她:“不要自责,这都是我们每一个人要经历的。奶奶!这里的农场就是偏僻了些,其他方面都还好,还是很人性化的。”
说着朝她眨眨眼,严家老夫妻随即秒懂。难怪他们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让他们干什么重活累活,就只是种菜,每家每户都种,完了按人头分回来自己吃。
跟别的地方比起来,应该是好了十倍百倍,这估计都是顾海洋的那位同学的功劳。严家老夫妻会被送来这里,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严奶奶的娘家人举家迁居海外。
那时候严奶奶也差点跟着一起去了,后来因为跟严老爷子在一起干工作,两个人相互喜欢上了,就没去。
都差不多半个多世纪的事了,还被翻出来,上次苏如和顾海洋回去,老两口只是露了一下口风,没有说的那么绝对。
他们走后没多久,就有人到了他们家提起这事,严奶奶没办法证明自己没跟娘家人来往,就被送来了这里接受再教育。
家里其他人都没动,就孙子去了北边,他们来了南边,只是待在原单位的人恐怕待遇会比之前差了一大截。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