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正在给儿子喂奶的李小春出来看了眼孩子们,没看见涛涛,顿时紧张了起来:“明月!哥哥呢?”

“给弟弟洗尿片去了。”明月正哄着牛牛玩,“哥哥说他会洗尿片。”

“什么?这孩子,怎么也不说一声?”李小春刚要出门去找人,就见涛涛全身湿哒哒地走了回来,她急坏了,“涛涛!怎么了这是?掉水里了?”

正月里还是挺冷的,涛涛的嘴唇已经被冻的紫黑一片,脸色也很不好看,吓的李小春赶紧烧热水给他洗漱。

也把涛涛拉到灶糖门口坐着,让他烤火,还让明月去喊大伯娘回来。

明月见哥哥被冻的浑身发抖,差点要哭出来,红着眼眶就跑了出去。

到了大人们出工的地方,忍不住就哭嚎了起来:“大伯娘!快回家呀!哥哥掉水塘里了。”

马小兰和苏家人这些天因为苏如的事一直提心吊胆,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伸着脖子张望。听到有人哭喊,她转头就看见明月朝他们跑来。

“大伯娘!快回家呀!哥哥掉水里了。”

马小兰还没反应过来,苏卫国第一个率先跑到了明月身边,蹲下身气喘吁吁地问:“哥哥不是在家里吗?怎么会掉水里?”

“不知道。”明月哭的伤心,“哥哥说要去洗尿片,回来全身都是湿的,头发都湿了。”

马小兰顾不得那么多,拼命往家里跑,回来就见李小春舀热水要给儿子擦身体,儿子不让,蹲在灶糖门口,脸色苍白。

“二弟妹!我来!”

哽咽着声音,马小兰不管儿子是不是怕羞,在灶糖门口就把他剥了个精光,用热水给他擦着身上。

李小春去马小兰的房里给涛涛拿衣服过来,苏卫国回家见儿子好好的,松了口气。

语气不好地说他:“你都七岁了,洗个尿片怎么还能掉水里?干什么吃的?白长这么大个儿了。”

涛涛哭了起来,很是委屈:“不是我自己掉下去的,是有人在背后推我。”

“啥?”马小兰很是气愤,问儿子,“你看到是谁了吗?”

涛涛摇头,眼泪不停地流,就是没有哭出声:“我一下子栽进了池塘,那人就跑了。”

李小春问:“是大人还是孩子?你是怎么爬上来的?”

“那个人的力气不是很大,我知道池塘边上有台阶的,摸着台阶我就上来了。”

孩子的话再次验证了苏如的说法,有人看他们家不顺眼,对他们家的孩子孕妇下手。

苏卫国铁青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孩子只有七岁,还是虚岁,就知道有人推他,却没看清楚人。

好在孩子自己爬上来了,要是爬不上来,那后果不堪设想。今天爸妈一出去,儿子就出事了,可见那人是盯着他们家的动向来的。

妹妹说的没错,以后可得小心了,不能再掉以轻心,村里是真的有人巴不能够他们家里死人号丧抬棺材。

除了苏老头还有谁的心思这么恶毒?对一个七岁的孩子下手?

洗完澡,换好衣服,李小春已经把姜汤熬好了,让涛涛喝下去,孩子也听话,抱着碗一口一口地喝,也不怕苦,不怕辣。

下午苏大强回来听说了这事,顿时觉得女儿的话很对,村里不安全,还是把几个孩子送去公社。

至少在那里没谁敢明目张胆地对孩子们下毒手,家里就留着几个出工的大人,要有谁还敢祸害他们,那就对不起了。ъìQυGΕtV.℃ǒΜ

女儿住的房子边上就是公社的保卫科,隔着一道低矮的围墙,围墙边上还开了道小门。有啥事喊一声,保卫科的人就能到。

应该会比村里安全许多。人都说只有做贼的心,哪儿有守贼的心?人家要害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