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却不见了。

“哥哥......”

“哥哥......”

她摆动着尾巴找寻男人的身影，确是徒劳，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掉入了一个没有边界的深潭。

这里没有光线，没有声音，没有生命，就像是奥古斯托跟她形容的“比旋涡更深的黑暗”一样。

薇薇安有些手足无措，她一边呼叫着奥古斯托的名字，一边朝着头顶那一束微弱的光源处拼命游去，可无论她怎么游，总是无法接近那道光线，甚至她感觉自己越是努力，就离那道光线越远。

周围的黑暗裹挟着未知的威胁，幽幽的人声在她的耳边四处荡漾：

“啊，大家快来看，好多好多的美人鱼，如果我们能够抓到他们，那会是多少的财富！”

“好漂亮的鱼尾，好美丽的鳞片，这头优质的长发，这张惑人的脸蛋，美人鱼真的是天赐给我们人类的物种！只是不能娶回家做妻子，这真的是可惜了......”

“找到他们的老巢了，快！使用武器，争取将它们一网打尽！！”

“那边有两条！这边还有一条！快啊！把他们都网起来，成堆的金条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蠢货，那边有一条黑尾巴的让他给逃了，不行，不能给它这个机会！快用鱼雷，把它炸死，绝对不能留后患！快啊！”

......

耳边的人声越来越密集，她仿佛此时置身于残忍的捕杀活动之中，她的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她看到了真实无比的人类捕捉美人鱼惨象，她看到了自己的同类睁着惊恐的眼睛大声呼喊着救命，她看见了海水中纷纷扬扬荡漾的蓝色血丝。

一声声求救声冲击着她的耳膜，残忍的厮杀画面一幕幕在她眼前展开。

一番挣扎斗争之后，海中重回了平静，四周只剩下隆隆的电机轰鸣声渐行渐远。

眼前的画面消失，黑暗的四周仿佛在告诉她刚才所有她看到都是幻影，但是薇薇安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这些都是当年人类捕捉美人鱼族群的场面吗？竟是如此的残忍......

许久未见海洋里粗暴直接的生死较量，让她差点忘记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一个直白又简单的道理，或许是她不应该把人类归类的如此单一，哥哥的话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薇薇安停留在原地思考着，突然间眼前再次出现了不一样的画面，是她今天见过的紫眼睛男子。

“替我查一查刚才那一对男女。”

她听到他对另一个穿着奇怪服饰的人说道，语气不是同她说话的温柔，脸上的表情也不是见到她时表现出来的和善，反倒是暗暗透着上位者的算计。

他的眼神跟随着他们的离开而消失，薇薇安看着觉得自己的血液流速渐渐变得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