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

等容衡阳写了休书,做了公证,他们之间就没有瓜葛。

见容衡阳迟迟没动静,疏影亲自给他磨墨,把宣纸摊开,将毛笔放在他手里。

“公子,写吧,我不怪你,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跟你去,否则我良心过意不去。”

现在话都挑明,疏影要是再不做出决定,为难的只有容衡阳。

她不忍心让他夹在中间,索性由自己出来做个了结。

容衡阳接过笔,只觉得有千金重,他知道落笔下去,和疏影再无关系。

基本只是一种形式,他也舍不得。

最后疏影抓住他手腕落笔,歪歪扭扭的字,像是虫子爬在容衡阳心里,浑身不自在。

当写好休书,疏影抓住他手指按下红印,望着这白纸黑字,她和容衡阳从此就是路人。

疏影笑了笑,眼角流出泪水,容衡阳伸手想去抢,疏影连忙藏进怀里。

“公子,只要我们感情不变,就没有任何事能拆散我们。”

容衡阳有些不知所措,总觉得心里空荡荡,像是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