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氏拍打着桌子,自从她的殊儿死后,她在这个家就没地位,才想着要抓住二爷的心。
现在一个低贱的女人都要爬在她头上,这日子简直没发过。
“她不就是仗着容青山才有今日的地位,只要她没了这个儿子,就一文不值。”
“二夫人可不要莽撞,如今你齐家来的几位娘子被都禁足,差点被赶出去,可见老夫人那边是真动怒,要是这个时候下手被发现,罪加一等。”
这番话倒是让容齐氏冷静下来,眼下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就等着瞧,他们母子嚣张不了多久。”
“二夫人别气了,刘夫人在等你呢,说是玩牌九就差你一人。”
容齐氏眉开眼笑,“让人备马车,你去账房取取些银子来。”
齐婆子立即吩咐下去,取来银子陪同她出门。
站在大门后的疏影脸上露出笑意,容衡阳不解。
“不是要对付她,怎么还让账房给她取银子。”
国公府上每人都有月俸,各房也只能领相应的银子,若非急事,是不可能随意领取。
“近些日子叔母时常留恋牌桌,已经输了不少银子,现在又盯上账房,想要肆意索取,不就是自掘坟墓。”
容衡阳笑道:“你这是要让她死于贪心。”
“叔母争强好胜,输得越多,越是沉迷,加上以为能从账房轻易取走银子,只会让她更加肆无忌惮,到时候再布局,她逃不掉。”
疏影说完见他不吭声,拧着秀眉问:“公子是觉得我做得不妥么。”
容衡阳摇头,眼中尽是欣赏。
“阿影细心,又聪慧过人,抓住她弱点布局,用不了多久,她就没有后路,我只是感叹你的好手段。”
疏影松了口气,坦言道:“若是没有心机,遭殃的就是我们,为了扫平这些障碍,我必须这样做,哪怕公子觉得我心狠手辣,我也认了。”
容衡阳捧着她脸,温柔将人揽在怀中,自然明白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他们好。
“傻丫头,我最欣赏的,不就是你的性子,你有心机,我腹黑,这叫珠联璧合。”
京城多少贵女乃至皇族,从无一人入他眼,唯独疏影让他倾心,他喜爱的是她全部。
疏影心里欢喜,“公子惯会笑话我,前路我已经铺好,接下来就该二少爷行动,不出半月,事情就要落定。”
容衡阳爽朗一笑,“那我拭目以待。”
疏影拉着他往外走,容衡阳才看到门口马车都备上。
“阿影,这是要去哪儿。”
“一大早哥哥就差人过来,说是今日请我们喝酒,已经在醉香楼订了厢房,霜降和几位哥哥也会去。”
容衡阳贴心扶她上马车,“你慢点,回京之后,你整个人气色都好了不少。”
疏影但笑不语,没告诉他之前在外自己提心吊胆睡不好,免得今后出门都不会带她。
马车刚停在醉香楼门口,秦家兄妹也赶到。
容衡阳抱着她下马车,可是让对面几人羡慕不已。
霜降感叹道:“这木头脾气虽倔,但是对媳妇是真的好,阿影有福气。”
“那是我家妹妹惹人怜爱。”站在门口接应的冯若瀛接下这话。
霜降一见他,热情打招呼:“冯家主好,今日要让你破费了,只是我在半路上捡了个人,不知是否能一起入席。”
这话不仅冯若瀛一头雾水,就连疏影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好奇望着。
以冯若瀛的气度,这多加一个人自然不在话下,爽快点头。
“来者就是客,理应好生招待,快请你朋友下来。”
霜降笑盈盈把车帘子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