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衡阳说到这转头就看向府医,“府医,孕期之间可有什么忌讳?她吐得如此厉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

“对对对,可不能这么一直吐下去了。”

听到容衡阳这话,容老夫人也急忙说道。

府医瞧着他们这一副紧张的模样,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在府中待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老夫人和大夫人这幅神情呢。

大少爷就更别说了,他看着福安县主的眼神,就好像在瞧着什么易碎的瓷物一般。

“请老夫人和大少爷安心,福安县主脉象十分平稳,如今瞧着才怀孕两月有余,害喜是常事,我稍后给福安县主开两副保胎药,每日饮上一碗,不过几日就能安稳下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容衡阳三人齐声问道。

顶着三人压迫的眼眸,府医深吸了一口气,“但是福安县主走脉太快,前三月必须安稳保胎,不得心急烦闷忧伤过度,如此才能度过头三月的险期。”

“明白了。”听到此话,容衡阳骤然松了一口气。

容老妇人面上的焦急也散去,“既如此的话,你快带疏影回院中休息,可不敢再忧心劳累了。”

“好。”容衡阳点头应声,弯下腰就将疏影打横抱起。

疏影惊呼了一声,紧紧的揪住容衡阳的衣领,“公子!我自己能走。”

“不行。”容衡阳一脸严肃,“我不放心。”

说完这话,他脚步稳重的就将疏影抱出了福安院。

紫竹斋内。

疏影有孕的消息随着她被容衡阳抱回院中,已经传遍了整个荣国公府。

刚回到院子里,容衡阳就将她抱入了屋内,稳稳地放在了床榻上,还贴心地为她盖上了被褥。

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疏影忍不住轻笑出声:“公子,我这只是怀有身孕,又不是即将要生了,你怎么就将我当做一个瓷娃娃一般呢?”

“你现在就是最珍贵的。”容衡阳坐在床沿边,“人家常说怀有身孕前三月是最危险的时候,孩子我不在意,但我不能不在意你。

我不想因为这个孩子让你出什么事,我不敢冒一点的风险。”

听着他这番话,看着他面上的神情。

疏影明白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疏影伸出手就抱住了容衡阳,她将自己的头倚靠在他的肩颈之上,“公子放心,不管是我还是这个孩子,我都会将我们保护的很好,我不会让自己和他有任何一点风险的。

因为有你在,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一点事,也绝对不会让我们两个分离。”

“我真的很害怕。”容衡阳紧紧的抱住疏影的腰身,“我本以为你怀有身孕,我会十分高兴的,可我如今想起女子生产便是一脚踏入鬼门关,我就心生恐惧,我害怕因为那些风险,让我彻底的失去你。”

“你说什么呢?”

疏影娇嗔了一声,“老夫人都说了,这些话是切不可说的,你不要有这样的念头,因为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我也很期待我们的孩子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疏影说到这轻轻的松开了容衡阳,拉住他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之上。

虽然如今月份尚小,根本察觉不出一点动静,可不知为何,容衡阳总觉得里头就是有个小生命在等待着来到这个世上。

这一刻,他这才突然有了一丝即将要当父亲的欣喜。

见他面上隐隐扬起的笑意,疏影问道:“公子这么开心,那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容衡阳没有丝毫犹豫。

疏影诧异,“难不成公子也重男轻女吗?”

“不是。”容衡阳伸出手轻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