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气得想要杀了听晚的容齐氏,一听见可以进去了,二话不说拉着容二爷就冲进了院子里,直接将听晚方才的‘不敬’抛之脑后。

望着容二爷与容齐氏跌跌撞撞而走的背影,永安凑到听晚的身边就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还是你厉害啊,直接让二夫人吃瘪。”

“哼。”听晚冷哼一声,“谁叫她时常欺负小娘,她连我都斗不了,还想斗小娘与大少爷?简直痴人说梦。”

“也是,都是蠢的。”永安感叹了一句,带着身边三人也跟了进去。

院子内。

容齐氏与容二爷一进来就瞧见了正在投壶的两人。

瞧见他们还这般‘快活’的样子,容齐氏恨得都想要冲上去撕烂了他们的脸。

“容衡阳!”她怒吼一声。

容衡阳与疏影抬眸望去并未站起身来,而是继续静坐在秋千架上。

原本疏影还有些不喜福安县主这个身份,如今倒是有些喜欢了。

至少不用对着自己厌恶之人行礼了。

“这不是二叔和二婶吗?一大早来我院中吵吵闹闹作甚?”

“作甚?你还问我们作甚?容衡阳!你个畜生!你怎么能和陛下说对殊儿处以极刑呢!你不救他我认了,可你怎能让他以此等方法死去!你与他的身上留着同一道的血啊!”

容齐氏嘶吼着质问着。

一旁的容二爷紧紧地扶住她,也对着容衡阳横眉冷对。

他道:“衡阳,你弟弟他……也不是犯了很大的错啊,只不过就是害了几条人命罢了,这有什么呢?如今的世家子弟当中谁的手上不沾着几分血?二叔求求你,你就算救不了殊儿,也求陛下给他一个痛快吧。”

不过就是害了几条人命?

疏影和容衡阳听到此话,一个眸色渐冷一个唇瓣微沉。

“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疏影冷声道。

“你个贱……”

“二夫人,您可得注意些,如今疏小娘可是陛下亲封的福安县主。”

疏影一开口,容齐氏习惯性的便想要骂回去。

可还不等她将话给说完,听晚就在一边虚虚出声了。

听到此话,容齐氏这才想起如今疏影的身份早已不比从前了。

她要紧牙关,很是不甘地说着,“这话福安县主说怕是不妥吧?孟氏当年谋逆通叛他国,害死了那么多的将士,县主全族都不把北坞百姓的命看在眼里,我儿不就逼死了几个下贱的女子,和孟氏比起来还算不得什么吧?”

谋逆!又是莫须有的谋逆。

疏影猛地攥紧双拳。

容衡阳轻握住她的柔夷,似笑非笑的望着容齐氏便道:“二婶这话倒是说得好笑,我记得当年你的父亲也是孟氏门下的吧,你这么了解?莫不是齐大人当年也……”

“你胡说什么!”

容衡阳点到为止的话让容齐氏瞬间破防。

看着她满眼恨意的样子,容衡阳轻嗤了声,“既不是的话,那二婶还是莫要道出此等惹人误会的话,我们自家人便也罢了,若是传出去齐家的官身还能不能保得住就另说了。”

“扯远了扯远了。”容二爷连忙说着,“衡阳啊,你能不能帮帮殊儿?我就殊儿这么一个嫡子,你看在二叔的面上,求陛下给他一个痛快可好?那些出了人命的家中,我与你二婶会给他们补偿的,定不让他们今后难过。”

“补偿?二叔怕是补不起了。”

“你这话是何意?”容二爷心中突然有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容衡阳朝着永安抬了抬手,“去将我书房放在架上的那本册子拿来。”

“是。”永安不敢耽搁,快步就朝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