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白小姐倒是比她的兄长聪慧多了。”

“都是一样蠢罢了。”容衡阳根本瞧不上他们,一双眼眸紧紧的粘在了疏影的身上。

疏影无奈一笑,便继续看着眼前之景。

她倒是有些好奇,师公会如何处理眼前这个局面。

“白小姐这话着实好笑,那我且问你,你既知你兄长刚才说错话了,为何不早早站出身来?反而等到我点你之时,你再出来说是自己的错呢?”

江老面无表情的盯着白芷瑶。

白芷瑶心头一慌,立马佯装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我,我只是有些害怕罢了,我没想到兄长竟然会为了我当众问您此事。”

“你真的是没想到吗?”

“真的。”

面对江老的反问,白芷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瞧见她这副模样,江老突然笑出了声。

“前些日你去寻我的时候,我为了顾及你一个女子的颜面,所以并未多说,今日你们白家既然想问我为何收徒?那我便也同你们说道说道,为何不收你为徒。”

这话一落,白芷瑶这回是真的慌了神。

她害怕江老会说出些什么有损自己声誉的事情。

毕竟如今天下文人都以江老为首,他若道一句自己不好,自己今后还有何颜面见人?

想到这里,白芷瑶满目慌乱的看了一眼自己父亲。

白砚遂收到她的目光,张口就想要找北坞帝求情。

可没想到,江老好似已然猜到他们要做些什么一般,在白砚遂开口的那一刹那,江老一股脑的就将所有的话给道了出来,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陛下……”

“因为你太过利己,就好似今日之事,你若知晓你兄长的性子是个冲动的,那你就不会将此事告知于他,甚至任由他在殿内发作。

若你不知,那面对一个关爱自己的兄长,你却不知他的脾性,这岂不是更加利己?我所教的,要爱己爱人爱众生,你如此的性子,我又何苦费尽心力去教?

利己无错,爱己更无错,错就错在你不该利用爱惜你之人。”

江老说到这儿的时候,那双带着沉意的眼眸从北坞帝的身上一扫而过。

这一眼十分快速,却没有逃过一直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疏影眼底。

疏影回味着江老最后一句话,不由得低声而笑。

真是骂的一手好槐啊。

江老这话把白芷瑶数落得里外不是人。

白芷瑶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眸,踉跄着脚下的步伐,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了一般。

站在后头的白祉风见此,急忙冲上前扶住了白芷瑶。

“芷瑶!”

“我没事的,哥哥。”白芷瑶轻轻的推开白祉风的手,倔强又坚韧般的站在了原地。

她又道:“江老说的没错,是我太过利己了。”

白芷瑶说完这话之后,身子下意识的晃动了一下。

这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看得在场多少世家公子心头一疼。

死性不改。

江老看着白芷瑶,眼中划过了一抹嫌弃。

“陛下,说起老臣中意的那位学子,今日她也是在场的。”

江老转过身去不再看白芷瑶,而是朝着北坞帝扬声道。

“哦?是谁?”北坞帝瞬间来了兴致。

江老深吸了一口气,“此人与在场许多人都相熟,与陛下也有一段渊源,在唤她出来之前,老臣需向陛下请罪。”

“请罪?这个时候请什么罪?”

“和陛下还有一段渊源?到底是什么人啊这?”

“不是还说与我们在场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