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冷笑着勾起了唇瓣,“在你的心中,除了自己谁也不可信,可我与你不同,为了护住我所惜所爱之人,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话落,容衡阳一把拉过疏影转身便朝外而去。
见他毫不犹豫走掉的背影,容岳气得就想要追上去。
但还不等他踏出一步,便被秦蘅拦在了原地。
秦蘅低笑道:“容岳,衡阳说得无错,你从未信过任何人,包括你的孩子,既如此的话,你又何故管他们做了些什么?
从前我也想过,你对我们如此心狠是不是有内因,可我如今瞧明白了,就算有,我也不在乎了,因为倘若你当真在意我们,便不会将我们视作外人,你是个称职的掌权之人,却不是称职的丈夫与父亲。”
说完此话,秦蘅对着祖先牌位屈身一拜,拜完后离开了祠堂。
祠堂一片寂静,寂静得好似连风拂过都能听见声响。
容岳抬起眼眸看向荣老国公的灵位,口中溢出几分淡笑。
“父亲,您瞧见了吗?衡阳当真是长大了,愈发的像您了。”
予他聪慧却不予他阴毒,果真是他父亲教出的种。
……
紫竹斋内。
疏影正在给容衡阳温茶,容衡阳望着眼前之人突然出声。
“疏影,你可知为何北坞帝会让都察院收监容复殊?”
疏影手下一顿,将茶盏放下,“想过一二,大理寺有白家之人,刑部有你在,北坞帝皆不放心,唯有都察院最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