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的意思是,魏王他是有意这么做的?”
“没错。”容衡阳想起魏王那个人,眉眼之中都带了几分冷意,“他这般做不过就是想引我们上钩罢了,倘若我们当真上前插上一脚,那就是真正中了他的计。”
“可他既然能想到这些的话,难道就不怕光明正大的接触江家,会引起陛下的不满吗?”容老夫人不解出声。
“怎会引起不满?”容衡阳讥嘲一笑,“魏王光明正大的接触,在陛下的眼中,他只会是一个有野心但心思不多的孩子。
可若我们因他而私下联系江家的话,那我们与太子才会变成那个引起陛下不满之人,所以此局不论我们如何走,魏王和白家依旧干干净净,超脱局外。”
“竟是如此……”容老夫人听完这话后直接愣在了原地。
她一开始没想那么多,可如今被容衡阳这么一说了之后,她才开始心生惧意。
若非衡阳聪慧,恐怕他们此次就要走入魏王和白家织罗的陷阱当中了。
“白家和魏王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以太子如今储君的身份,只要他不犯大错,陛下都不会废黜。
谋先事者昌,事先谋则亡,不可因他人有所行动便自乱了阵脚,母亲劳烦你明日再进宫一趟,将我今日所言跟姑母道出,此局只能稳不能急。”
“好。”秦蘅点了点头,“对了,还有件事需你说一下。”
“什么?”
“母亲!大嫂!”
容衡阳刚一开口,外头就传来了容齐氏咋咋呼呼的声音。
容老夫人皱着眉头朝外望去,“她来了也好,此事本就关乎二房。”
“事关榆阳县主的事?”容衡阳问道。
“嗯。”秦蘅点了点头。
眨眼之间,就看到容齐氏着急忙慌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母亲母亲!”
“这么着急作甚?”容老夫人低声怒斥了一句。
听到容老夫人这声呵斥,容齐氏立马止住了脚步。
“母亲,您和大嫂昨日回来怎么没派人同我说一声呢?宫内说的如何了?太后她……”
“榆阳县主要被陛下送往南烟庵了。”
容齐氏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秦蘅给打断了。
秦蘅这话一出,容齐氏瞬间瞪大了双眸,眼中都泛着几分欣喜,“真的吗?陛下当真如此说!”
她本以为榆阳县主顶多会被训斥几句,今后不敢再如此嚣张罢了。
可没想到陛下竟然要将榆阳县主送往南烟庵做姑子!
她早就说了!以他们荣国公府的身份,陛下怎么可能会放任榆阳县主?
秦蘅一开始还不相信自己的话,还同自己说了那么多的大道理,最终还不是被自己说中了?
愚蠢!
容齐氏在心中不屑的唾骂了两声,而后面上又扬起了几分得意的笑。
“那可真是件天大的好事啊!”容齐氏说着,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听到她这声笑,容老夫人当即就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榆阳县主再不济也是受太后疼爱之人,如今她落到这种地步乃是咎由自取,但我们却不可出言取笑!你一个身为婆母的,今日这话若是被传出去,今后谁还敢嫁给殊儿?!”
“我,我就是太高兴了。”容齐氏嘟囔了着,“这些日子我在她的手下受了多少委屈,母亲真是半分也不知晓。”
真是个拎不清的。
容老夫人如今看到容齐氏就生厌。
“祖母,今日休沐,我带疏影出城走走,若无事的话,我便先退下了。”容衡阳站起身来朝着容老夫人说道。
容老夫人颔了颔首,“去吧,多带那丫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