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孟氏一族,终是怀了一颗可笑可悲的圣人心……

紫竹斋内。

疏影两人刚回来,就瞧见了在院中等候的墨江三人。

看到他们三人的时候,疏影才想起还有件事被自己忘了。

“纸鸢和青竹呢?可带回来了?”

“回小娘的话,在福安院出了那些事之后,奴婢与墨江就把她们两人都带回了紫竹斋,如今正关押在柴房里等候小娘的发落。”听晚轻声应答着。

“做的不错。”疏影微松了一口气,“先将她们两个人关押在那儿吧,午后我去寻一趟大夫人再做抉择。”

“是。”

疏影颔了颔首,越过他们就朝屋内走去。

疏影一踏入房内,就看到了躺在窗边软塌上小息的容衡阳。

他青衣加身,斜倚在软塌之上,一只手轻轻支起自己的脑袋,披散的墨发随意搭在细白的锁骨上,微风浮动之时,带起他的衣角牵起他的发丝。

真是一个连上天都偏爱的人。

疏影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轻手轻脚的就朝容衡阳而去。

走到软塌边后,疏影缓缓的在他身边坐下,伸出手就细细的描绘着他的容颜。

“回来了?”容衡阳突然一把抓住疏影的手。

疏影一惊,娇嗔的就说了一句,“公子没睡着啊?我还以为公子等我等的都累了。”

“我不会累,我只会让你累。”容衡阳满眼深情的望着疏影,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疏影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话语中的意思,耳廓霎时间就红了起来。

“公子就只会打趣我!”

“看的如何了?”容衡阳柔笑着握紧她的手。

疏影微微垂下眉眼,“公子可知我去到那之后,二房派人来做了些什么?”

瞧见她这副样子,容衡阳就知疏影是看到了一些不顺心的事情。

他道:“无非就是让人寻了一些道士,镇魂?”

“公子知道?”

容衡阳轻嗤一笑,“二房之人做多了恶心人的事情,我自然也能猜到几分。”

“是啊,公子如此聪慧,又怎会不知呢?”

疏影倾下身子就倚靠在了他的怀中。

容衡阳轻轻的抱住她,“心头不爽快了?”

“嗯。”疏影并没有隐瞒,“那些小娘里,其中有一位救过我的命,看到她落得如此下场,心里有些堵得慌。

不知她们家中之人知晓这些事后,会如何做?不过我想,国公府应该也不会让她们家中之人知晓吧?”

疏影试探性的话语一出,容衡阳抬手就捏上了她的面颊。

“二房定是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宫里更加不会,但事事总有例外。”

此时牵扯到榆阳县主,太后又怎会让那些小娘家眷借此发作呢。

疏影抬眸看向他,“公子这话是何意?”

容衡阳用指腹抚摸着疏影脸上细嫩的肌肤,眉眼带着几分深邃。

“我知你心中在想着什么,可若想要实施,那就要做到万无一失,否则只会牵连到那些家眷罢了,宫里那位若想要护住一人,怕是杀光十余户人家都能悄无声息的。”

听到此话,疏影瞬间明白了容衡阳的意思。

她心惊的直起了身子,满眼诧异的望着容衡阳,“公子也是这般想的?难道就不怕此事牵连到国公府吗?毕竟二房与公子血脉相连。”

“疏影。”容衡阳忽的一笑,“不是所有世族子弟都会毫无顾忌的护住对方,你猜为何荣国公府两任国公皆心有城府,可偏偏就养出了二房那等蠢货?就连祖母帮二叔选的妻室也是无脑之人。”

听到此话,疏影顿